花想容明显一愣,道:“怎么就奇怪了,我出来的时候很顺利啊,我还在康歌转了两天,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我。会不会是因为,我所待的地方是那个女子的营帐,所以才……而且我是在关口等了两个时辰……”
花想容说不下去了。
文渐见她不说了,才又道:“看见了吧,你自己现在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跟踪是确实没人跟踪,因为你既然进了商队,那少羽肯定是留意过你周围的。
“只是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十几万大军在那儿,也有不少江湖人士替世子儆效力,怎么就会让你一个重兵看守的人逃了出去?”
花想容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因为听文渐这么一说,她现在想想也确实觉得疑点颇多。
这十几万大军,加上如此多身手不凡的江湖高手,没有道理都让她一个小姑娘糊弄了。
那时她还未出江湖,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了一些,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轻功极好,谁都比不上她,所以才会对自己轻而易举逃出军营毫不怀疑。
她突然忆起萧子让在中山时曾对她说,任何人对她表示想结交之意她都能接受,偏偏是萧子让,他屡次三番救了她,她还怀疑他居心叵测。莫非是在卫风关时知道了他的轻功比她好,不愿意和比她厉害的人结交。
她突然觉得萧子让说对了,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有些这样的想法。但萧子让说的也并不完全对,他当时躲在暗处看自己和华于江斗来斗去,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他出现在这种地方,花想容还不能怀疑他了吗?
而且他那时给花想容的感觉就是让她很不舒服,甚至还觉得他很危险,故而不愿意与他结交。
现在想想她还真觉得有些对不住萧子让了。
文渐道:“是吧,奇怪吗?虽然我说这件事奇怪,但我也并不是不信你。要不是你现在同我说起,我都还不知道你肩上这么深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不管怎样,好歹你还是从华于江的手里逃出来了,否则依着世子儆的性子,都不知道你还会在哪儿吃多少苦。我虽不知你向我打听世子儆做什么,但他可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从军营里逃出来了,而他现在也在营丘,你可千万别被他看见,否则他这样喜怒无常的人,难保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你现在是很危险的,要是见着世子儆的轿辇,你一定要躲远些,可别再像之前一起凑上去看热闹了。
花想容又叹了口气,没说话。
她还指望着华于江能带他进齐国王宫呢,她又如何能躲着他?左右她已经想清楚了,反正她知道了现在的华于江不一定会杀了她,否则他也不会在卫风关时救了她。
那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想个法子去见他一面,向他说明来意,和他做个交易,让他带自己进王宫去。
就算华于江亲自拒绝了她也好,免得她还有这个想法闹得心慌,干脆被拒绝了一了百了。
于是她便不再说这个话题,又问文渐道:“陆少侠呢,怎么一下午都被不见他和你一起?”
文渐道:“他陪杜秋去追查黄坪居士的下落了。杜玉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关在哪儿的,他们只能以裁缝铺为中心,从四周开始调查。
花想容道:“既不能逼杜玉去回想黄坪居士的模样,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打听让他警觉,他们要查起来还真是有些困难。”
文渐道:“嗯,确实困难,但是也不得不查。他们也只能一条街一条街的去蹲守,试试能不能听得到什么消息,这也是在碰运气了。但只要人还在这城里,总是能找得到的,就是不知道还要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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