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见不得你这副小家子臭屁样。”
“呜啦啦,怎样怎样,你还能吃我肉肉还是咋的?”陈玉越说夜就越是来劲,他甚至还像个孩子似的,幼稚地炫耀着自己手上的肉。
陈玉黑着一张脸,心想,你丫逗狗呢。本来不想再搭理他了,可陈玉就是忍不住想看看,看夜还能秀到什么程度。
“啊……嗷呜”
突然间,时空都静止了,除了顾晓白大口吃肉的声音,回荡在这空空的街道之上。
“干嘛呀,你俩都盯着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哪怕表面上再镇定自若,顾晓白说话间,俊脸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地变红,变熟。
陈玉纠结地憋着笑,而夜的脸上更是那叫一个精彩,难以置信,无可奈何,大脑当机,双眼无神,光是看表情都能替他谱写出一部心理剧。
最后,他闭了闭眼,又挣开来,呆滞地指着手上那被顾晓白咬了一大口,还留下了牙印的肉肉,悲愤地说:“兄弟,这我刚吃过,还有我的口水呢,它香吗?”
夜看着他还在继续咀嚼,险先陷入失控的崩溃边缘,从而彻底葬送自己的洁癖精神。
细品过后,顾晓白情绪毫无波动地回他说:“香。”
看着夜由黑转木掉的脸,陈玉就觉得莫名喜感,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俩大男人看着她毫无形象可言地笑着,甚至还夸张地笑弯了腰,不知不觉地也被感染了,相视过后也都释放出了那个纯真的自己。
那一刻,那条街上没有好坏善恶,没有爱恨情仇,没有得失计较,只有笑得连影子都起舞了的三个大小孩。
笑痛快了,夜感慨了声:“有肉有酒有好友,人生之幸之美莫不过于此了吧。不过可惜了,没酒。”
陈玉难得没跟他唱反调,还主动提议道:“我们往前走走呗,说不定前面有店,店里还有好酒捏。”
说着,她同顾晓白视线恰好相对,陈玉笑着才看向还被扶着的夜。夜看穿了他俩哪怕夹着他都有的默契和小动作,尽量释然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有酒不喝,傻子碎。”
“哟,你今晚还真文艺哈。”
“你不段子手嘛,不露一手?”
“今晚不讲段子,不谈人生。”
“那不就是瞎扯闲聊拌嘴呗。”
“说点废话有助于清脑子。”
“人讲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话都是废话,但就是这些废话让我们的关系和感情更好。”
“哟终于开口了兄弟,今晚很安静嘛。”
“他今晚就是看着我俩吵吵,偶尔搭个戏,不冷场,调气阀。”
三人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不时有一人说上一句,另有一人接上一句,就算没人说话,气氛也不会尴尬。
“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也很好啊。”顾晓白一晚上嘴角就没放下去过。
“离了本姑娘,你都要残了,还得别人扶着走,真是混得不要太糟糕咯,渍渍渍。”
月清风高,空荡荡的街上突兀地响起了不知从哪传来的女声,说不瘆人绝对是假的,哪怕这声音并不使人生厌。
陈玉和顾晓白各顾一边,立刻相当谨慎地向其四周侦查起来,唯独夜一动不动,还愣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夜深深叹了口气,麻溜地把手里的吃食塞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咽了下去,搞定后在自己身上一阵翻找,没找到又去顾晓白身上一阵摸索,最后扯出了一团略皱巴巴的纸团,仔细地擦干净了自己的脏手。
如此神速一点没拖泥带水,整个过程绝对没超过两分钟,陈玉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看到夜因为什么人或事,这么匆忙又慌张,虽然他看起来很镇定,但多年相处陈玉一眼便看透了他的表象。
她扬了扬嘴角,更是好奇这位先闻其声,未闻其人的佳人是何许人也。
陈玉一转眼,只见缓缓走来好一位奇女子。一身似血红裙被剪裁得贴身又大方,张扬又不失娇俏,一双红高跟则称得她抚媚动人,这一身红更是显得佳人肤白胜雪,而飞扬的马尾高高扎起,让人一下就从娇柔的气场里脱离出来了,轻翘的嘴角中皆是自信灵气。哪怕在朦胧的黑夜里,也是跟陈玉她三人一般,是个在发着光的人儿。
除了刚那些个话,佳人便一路安静踏月而来,直走到夜眼前来,她的视线都没偏离过一毫。
“怎么,不给我们相互介绍一下吗?”佳人背手凑近夜,眼里带笑地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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