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梨安应了莞柠的喊声过去,愈发走近了才察觉这琼楼比之看起来的还要气势磅礴,绝不失“辞凤”二字,想来弄玉乘凤动京华,也不一定是什么传说了。
刚走至门前,还不急与莞柠询问,便只见从那门里出来一个尖声细语扭扭捏捏的白面男子,甚是夸张道:“哟!莞柠姑娘今日带的是个不寻常的公子嘛!”
莞柠似是不怎么待见他,没好气道:“你小子,又要管什么闲事?好容易我与夫人说了方才留你在这一处看门好不露宿街头,若是嘴碎了,话不多言便将你赶走!”
那白面男子听罢顿然讨好道:“可别这么说,我这宫里的事儿,还要烦劳姑娘替我打听打听,若是得消息了,我便也不得这般悠闲了。”
“多嘴!什么宫里宫外的,甚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今日没空闲,想说闲话儿寻那个醉老头子去。我这边迟了,夫人那边若是怪罪下来,我可饶不了你!”
那男子听罢便不再多言,识相退到一边去。
只见朱红大门的右侧有一扇小门,莞柠让到一边道:“让公子见笑了,近来有些不太平,故而这楼也不是那么容易进了。等会儿去了里边可不能乱跑,若是撞上甚么人可要吓着公子了。”
谢梨安点了点头,便进去了,那莞柠跟着,还不曾等他适应眼前的景,那扇小门便“砰”的一声关上了。
“刚刚是什么人?”
“不过是个看门人罢了,经了些不寻常的遭遇,故而得了这么一副女儿态。”
“是什么不寻常的遭遇?”
“可别随便打听,都说是不寻常了我还能告诉你吗?”
谢梨安越发觉得这莞柠是个人物,甚么俗人雅客,她竟都能周全妥帖。又来她虽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下人,可这些人见了她,到像是见了主子一样。
这楼里漆黑,四面的窗户都被窗帘遮着,偶尔会从缝隙里透进一点微不足道的光。
“这楼不能透光不成,怎的这样漆黑?”
“这也叫黑?还有更黑的地方你不曾去过哩!”莞柠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来点了上,瞬间便照亮了大堂。
端的曾是一处锦绣之地,虽蒙了一层尘土,可玉砌雕阑,富丽堂皇的装饰依然能显出当年的繁华。
只是让人略有不安的是,酒桌上菜肴依在,酒器茶盏东倒西歪,桌椅也被摔得满地,这场景仿佛是王孙公子们瞬间消失一般。
谢梨安楞在这凌乱之间,努力构想着这辞凤楼最后一个歌舞之夜的遭遇。可莞柠似不愿让他久留于此,拽着他的衣袖便往里间走。
“姑娘等等,你我这般拉扯似有些不妥。”
莞柠听罢白了他一眼道:“谁与你拉拉扯扯了,你可别在我面前装什么玉树临风的公子,我可不吃你这美男计。”
谢梨安听罢有些委屈,便也不与她客气道:“我几时与你耍什么美男计?但你这般拉扯好赖也要与我说一句去哪里吧!”
“去见一个人。”莞柠随口道。
“见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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