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柠忽然蹙眉,绕着谢梨安又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神情仿佛是在云水河畔二人第一次遇见似的。
谢梨安只道她性情古怪,实捉摸不透她心中所想,但终觉被看得不适,才笑道:“姑娘怎么好像不认识在下似的,我这周身还有什么值得你好奇的?”
莞柠这才停了下来,若有所思道:“公子这话不假,我瞧你着实有些不同之处,却也说不清楚。”
“哎?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同?”
莞柠眼珠子一转,歪着脑袋道:“初见公子,只觉得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如何此一时竟变俗了?这些天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真不真假不假的浑话,动辄说出来搪塞我。”
谢梨安听罢不觉心惊,不想这莞柠竟有这般识人心的本事。这些日子在这楼中,不知不觉也学着处处留些心眼,许真是变了,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他尴尬笑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又或许……或许在下原就不是姑娘认为的那样罢!”
“罢了罢了,我也没那个闲工夫琢磨你,只希望公子莫要让莞柠失望了。”
那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萧冷云忽然笑道:“莞柠姑娘,我瞧是你心里念着谢公子吧,还来拿我说事儿,莫非是想借调侃我这机会与这公子表白不成?”说着掩着嘴直笑得前仰后合。
莞柠听罢粉扑了脸,直嚷道:“小姐胡说!莞柠哪有那样的好福气,怎么能配上这样的碧玉公子?”
话了了,不曾等他二人说话,莞柠倒自顾伤感起来,不忍轻叹一声。
谢梨安不明就理,原想着问问,却刚被萧冷云玩笑了一番,许这会子说话该更让她为难了。
那莞柠倒也不曾伤怀太久,径自抹了眼泪,仍旧笑了笑,再不说什么,只道:“好了,你们慢聊。我还是去后门处看看。如今没人守着,若遇见个什么事也没人裁决,那些个小厮不会办事,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说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萧冷云还只顾着笑,边笑边打趣儿道:“谢公子,我看你还是收了她吧!从也没见过她这般软怯娇羞,还以为没人能降得住她呢,想来这小丫头真是动了情了!”
原以为这萧冷云多愁善感,是个好流泪的主,不曾想真疯起来也是停不住的。
谢梨安心内也多少明白,这莞柠该是对自己留情了。但留的这份情是真是假,目的是何,他却也不能清楚。
到底是个不曾开窍的男儿,总也摸不透女孩家的心思。
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只盼着秦锦衣快些回来,好解了这份尴尬。
等了少时,那萧冷云玩闹过后又倦了,便兀自歇息去了。
谢梨安还去门外廊上站着,想着莞柠刚刚的模样,到有些明白秦锦衣对念琴的那份左右为难的情意了。
才刚念起秦锦衣来,便只见他急匆匆地走来,满脸愁云道:“谢公子,可不得了,那香囊儿没了!”
“什么香囊儿,你先别急,我们里头说去。”
秦锦衣随他进屋去,边走边道:“那装着册子去向的香囊儿,我原过去想将它拿回来,哪想到处都寻不见,许是被莞柠他们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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