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
是慕云澈靠近她那种心砰砰跳的感觉吗?
她要不要试一试?
看一看到底能不能想起自己是谁?
“玉笙,吃糖吗?”
慕云澈又拿着糖哄她掀开被子。
“不吃,我想睡一会。”
玉笙嘴巴发苦,内心惆怅。
慕云澈这个美人虽然很美,但是她真的没有勇气。
水瑶为情而死,凤天羽为情而死,无觉大师一瞬间佛心尽丧,还是为了一个情字。
她要远离这个字,远离所有长得好看的人。
她的命是不值钱,可是不能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为你生为你死,多没自我,我怕死,我还想好好活着。
“好,那我吹笛子给你听。”
悠扬的笛音飘了过来,玉笙偷偷从被子里往外看。
这货的眼睛,鼻子,嘴巴都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为什么要吹笛子,为什么要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离她那么近,为什么要招惹她?
玉笙喝了药,捂了一身汗,脑子渐渐清明起来。
可是她的脑子越清明,心脏越受不了了,她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祖坟上冒了多少青烟,才会有幸遇到他?
闭上眼睛,不要想,不能想,什么都不想。
“玉笙,换一身衣服,去吃饭吧。”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天又暗了下来,慕云澈招呼她出去,她才幽幽醒来。
呃,是该吃饭了。
强行万刃齐发,令她一脉灵泉断绝,又傻乎乎的被妖狐狸骗走那么多血,都气晕了好长时间,该补一补血气了。
依旧青衣束发,一身男装,便宜行事。
这一间大客栈下面就是酒楼。
慕云澈坐在正中间的桌子旁,摇着扇子,静静的等着她,十分的引人注目。
你虽然长的很漂亮,但是能不能低调一点?
玉笙很不好意思跟他一桌,太让人自惭形愧了。
“这位公子看起来挺面善。”玉笙刚刚坐下,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深深作揖,笑容满面的说道。
“我看你也挺面善,你可在春风楼嫖过娼?我该不会跟你抢过姑娘?”
玉笙想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些人,难不成是春风楼那些熟客?难不成打过一架?
“我们……不曾去过春风楼。”
一句话噎得一行人说不出话,那老头其实并不想说这句话来着,只是这张脸好像确实见过。
“玉笙,他们是锦绣山庄的人。”慕云澈脸色青黑,淡淡的说道。
对啊,就是这样,双方最好保持幻想,玉笙对慕云澈脸色很满意。
“公子逃出来就好,看来是小的们平白担心了。”老头又恭恭敬敬的说道。
“锦绣山庄,是为九州令牌而来?要不一起吃点?”
她忘了,慕云空给她的九州令牌也暴露了。
看,人家债主找上门来了吧?
不过既然是慕云空给的东西,她倒是不怕,这不慕云空他哥还在这里了嘛,谁敢放肆?
“不敢不敢,恕在下眼拙,打搅四皇子了。”
慕云澈那生人勿近的气息散发出来,老头岂是那看不懂眼色的傻子,慌忙带人退下。
玉笙默默的吃饭,心肠又开始绕八十八个绕绕。
说起九州令牌可就厉害了。
九州令牌,锦绣山庄信物,天下所有商铺,钱庄,银钱尽归其调遣。
简单来说,楚国慕家和燕国沉家是真皇帝,有权,人家是一统金钱帝国的土皇帝,有钱。
上一任九州令牌之主是锦绣山庄庄主锦凌风。
有些事说来也凄惨,这锦凌风本是一个大好男儿,本来也是要娶贤妻,生贵子的。
可惜就在他娶媳妇前三个月来了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子,要找他决一死战。
本来锦凌风也没当回事,你说若人人都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挑战九州令主,那九州令主饭都不要吃了。
但是这个无名无姓的小子为了逼锦凌风出手,先后打败了他门下十几名高手。
踢场子踢到这份上,能不出手吗?
然后锦凌风也败了。
自此之后九州令牌绝迹江湖。
如今对于燕楚两国都十分重要的九州令牌,落在她手里,出现在云禅山灵音寺门前,她又十分嚣张的一招灭了那么多妖兽的威风,锦绣山庄能不放在心上吗?
也怪她病了那么久,直接让人找上门来。
不过九州令牌是慕云空的,她总不能人家要,她就给出去吧。
这事往小了说是也堕了慕云空的威风,往大了说是堕了楚国皇室的威风。
玉笙很纠结的看了一眼慕云澈,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不用害怕,九州令牌在谁手里,谁就是九州令主。”慕云澈眼眸带笑的看着她说道。
“我,九州令主?”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凡事总该挣扎一下,你看那屠宰场上的羊不都是在临死之前万分挣扎吗?”慕云澈继续笑。
“我不想死,我不是屠宰场上的羊。”
所有的人都知道羊不想死,可是人想吃羊肉还是会杀掉羊。
这就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她现在灵力全无,受伤严重,手里拿着九州令牌这烫手山芋,会被人分分钟灭口的。
慕云空啊,你给我九州令牌是保我平安,还是想兵不血刃的杀人灭口?
“那就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慕云澈唇角的笑意渐渐延伸开来,那张风彩惊世的容颜慢慢靠近她,在她耳边曼声笑道。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玉笙的心又开始乱跳。
咳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
锦绣山庄老头忍不住咳嗦几声,他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都红了。
这两个大男人在一个房间里面窝了好几天,到现在才出来,也不知道在干嘛,世风日下。
九州令牌怎么就落到他的手里?
劫难,锦绣山庄的大劫难。
我吃好了。
玉笙逃似的回了房间,锦绣山庄众人自然跟在后面。
锦绣山庄的老头叫做锦之舟,是个说话办事慈和圆融,滴水不漏的人。
总之他们说了半天,也就说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九州令牌不代表我们就得认你当令主,你得拿出点真本事让大家心服口服。
半年,这九州令主都是要在外面独自历练半年。
这半年之内不需要他们锦绣山庄任何帮助,且全须全尾的活下来,他们才肯认你当令主。
玉笙明白了,那意思是说,我们要好好看看你的真本事,你没本事被人给杀了,抢了,活埋了,可怨不得我们不讲道理。
当然你看你在云禅山灵音寺杀了那么多妖兽,想来肯定是不怕的。
好吧,这九州令牌没事的时候一定要还给慕云空,这又不是她的,干嘛让她冒这个险?
“鬼门最近可有人出现?”
不过在这之前,玉笙要假公济私一把。
“有。”锦之舟眉头一锁的回答。
“可惹事?”玉笙问。
算了,不问他们在哪里了,千万别惹事就好了。
“这倒没有,不过就是有点嚣张,说什么要拯救苍生,要流芳百世,要永垂不朽。”
锦之舟老头一脸纠结,他们新任令主认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
“玉笙,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慕云澈慢悠悠喝着茶,开始赶人。
“令主,要不要再开一间房,免得扰了四皇子歇息?”锦之州老头看着慕云澈,脸色有点难看。
听说慕家四皇子从来不近女色,是不是近男色?
“不劳老人家费心,有我在,她定能平安度过这半年。”慕云澈笑里带着杀意,吓得老头连忙离开。
“那个,我现在不缺钱。”玉笙看着慕云澈很纠结。
她又不能跟人解释她是个女人。
她就算跟人解释清楚,那更不清楚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个房间窝了好几天,能有什么事?
清誉啊,她的清誉就这么折在他的手里了,负不负责任?
“我说过,想要活命,就一步也不要离开我,你信不信你一出这个门,说不定锦之舟就把你杀了,抢回九州令牌。”慕云澈又开始危言耸听。
“不信。”玉笙嘴上不信,心里其实挺信的,她就是想犟一会儿。
“快睡吧,明天我们要回凤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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