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再叫把你脑子拧下来当茶壶。”那几名世家子弟不得理又不饶人,面色凶煞的恐吓那男子。
那男子似乎习惯受到如此待遇,立刻不敢再叫唤,害怕的向自己座位里瑟缩了一下,弓着身子双手抱袖,神色可怜。
那几个世家子弟关惯会欺软怕硬,见到男子如此认怂,顿时来了兴致,想要去继续欺负一番,找乐子解闷。
这时却来了个小厮给几个世家子弟打千问好,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那小厮手中盘子上有两个琉璃筒,他跪着举着琉璃筒给递到世家子弟们面前,并道:“第一首曲子是白子,第二首曲子是黑子,几位爷可是赏脸评判?”
那几个世家子弟经常来此,对这行为见怪不怪,他们都听得出第二首曲子是花无春弹的,面对相好的姑娘,自然不吝支持,纷纷从桌上都的棋盒中各自拿了一枚黑子,放在其中的一个琉璃筒中,随后就让小厮赶紧滚。
那小厮见怪不怪,不敢生气,低眉顺眼的又端着琉璃筒继续去下一处座位。路过衣衫破旧男子旁,那男子突然伸手拽了小厮衣袖,可怜道:“我能投吗?”
小厮见男子胡子拉渣,心中有所轻视,但见到男子独坐一个位置,心想总归也是花了钱,于是忍着不快点点头。
男子得了允许,立刻取了白棋子,放在了另一个琉璃筒。
可惜这一幕被之前那几个世家子弟看到,一个黄衫世家子弟站起身走来对男子道:“你要是不想挨打,就按爷爷的要求办,乖乖把白子取出来,换成黑子。”
那男子虽然之前狼狈认怂,可此时却难得义气凌然,双手藏在袖子中梗着脖子道:“那《高山流水》弹得不伦不类,全然靡靡之音,哪有知己相知相行的味道,不投,不投,不投!”
“嘿,我看你他吗是找揍,想送给爷当沙包是吧。”黄衫男子哪里容得一个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违抗他,说着立刻要撸起袖子动手。
旁边小厮见状不妙,立刻悄摸端着琉璃筒离开。这里打成这么样都跟他没关系,反正敢动手的都背景不小,自有门道善后,他只要别把琉璃筒摔了就好,不然非要被掌事的嬷嬷把耳朵拧下来。
那男子挨了好几下拳打脚踢,再次哇哇叫唤。
这时一个青衫男子仪态翩翩走来,声音悠扬道:“君子有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这位兄台无非与你们意见不合,何故造遭此待遇。”
黄衫男子心想哪个不长眼敢打断他教训人,牛气冲天的回头骂道:“你算老几,敢管爷爷的事情?”
青衫男子却并不生气,悠然一笑,风度自成,他缓缓道:“在下不才,姓叶名书沉,表字子渊,家中排名第二。”
黄衫男子正想嘲讽排名第二是不是人也二?但突然想起这人刚刚说自己“姓叶名书沉”,面色骤变,他看向叶书沉的腰间,发现那里果然挂着国子监官员都有的麒麟状带钩,旁边还有个雕刻叶字的玉佩。
这群世家子弟想起这人的传闻,好几个吓的肩膀颤抖,立刻跪在地上告饶道歉。
叶书沉见状,年轻的面容却有些天真不解道:“大家都是同辈,我怎么能受你们跪拜,况且你们又没对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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