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那几个世家子弟更加颤抖。

“如此还不肯起，是身体不舒服吗？”叶书沉似乎很是体谅别人，他走来关切几人道：“若是不适，不如回家寻医用药一下吧。”

那几个世家子弟听了，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道：“嗯嗯嗯，就是身体不舒服。”说罢全部灰溜溜的跑了，桌子上的落下的东西都没拿。

叶书沉看着几个人离开的身影，摇头微微一笑，顺势坐在那衣衫破旧男子的座位对面，并扯了帷幔遮挡外面投来的各种目光。

叶书沉从怀中拿出丝绸手帕，递给眼前的狼狈男子道：“擦擦吧。”

比起之前那几个世家子弟的害怕，身份低微的男子似乎却并不怕叶书沉，他抢劫般的抽走叶书沉手中价值三两银子的手帕，抹了抹脸上的狼狈冷漠道：“叶书沉，你这点小恩小惠对我没用，反正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

“我也什么都没说呢。”叶书沉儒雅笑笑。

“嘿，你别故作淡定无所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你吗？”狼狈男子傻兮兮的笑着问。

叶书沉脸色认真，似乎严肃的思索了一番，沉吟道：“这我还真不知，不如无念兄为我解惑？”

顾无念压着声音凑近叶书沉道：“因为你虚伪。”

“那常哥哥就不虚伪了？”叶书沉脸没有被人说虚伪的生气模样，反而还是笑意盈盈。

“常烨磊确实不虚伪，”顾无念道：“但是这个人傻逼。”

“哈哈哈，”叶书沉连笑三声，但随即他又收了笑容转折道：“那无念兄的是想在虚伪和傻逼中选傻逼吗？”

“错，错，错。”顾无念顶着一脸胡渣连说三个错字，然后摇头晃脑道：“虚伪和傻逼我都不选。”

“无念兄不愧稷下学宫号称百年难得一遇的才子，这还没当文臣呢，就已经会权衡利弊了，看来你现在非常清楚一旦你选择了一方，你就会遭到另一方毒手啊，”叶书沉道：“所以吊着两边，那边都不选。”

“我不是吊着，我可没你们那么阴险，老子只是想正经入仕，谁管你们的破事。”顾无念双手合袖道。

“正经入仕，那意思就是向君效忠，向君效忠，那就是不是我子渊的友人，非我子渊友人，那就是敌人了。”叶书沉突然一本正经冷声道。

“嘿，嘿，嘿，你这人怎的一堆歪理邪说呢你？我入仕途不向君效忠向谁效忠？”顾无念敲着茶杯道：“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出去告你状，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敢说这样的话，我看你是想上天跟大鹏肩并肩，下海跟大鲲嘴对嘴，不要命了你，还特么来招揽老子，老子脑子有泡才跟着你。”

叶书沉轻笑一声，分辨不出喜怒，他甩了衣衫，潇洒起身道：“呵，无念兄，我不与你多说罢，你早晚会明白，君，不一定是真正的君，我等你心甘情愿为摄政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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