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取出云忆珠,在心月的记忆里翻看,想要寻找泗墨和她之间的变数。
丹阳推门进来,从厨房带了些吃的到青鸾房中,小酥糖应是他从外面带来的,青鸾前几日在厨房并没见过,“你若是能感觉到她的感觉,便试试看哪天她的心里波动比较大。”丹阳说。
“你在哪买的?”
“我的家乡。其实我们那产的桂花糕更好,只是听闻你不喜欢吃桂花味道,便没有带。”
“下次可以带来尝尝,你说味道不错,应该还是不错的。”她看向丹阳,发现他听了她的话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人夸他。“其实你不用愁,缘分这事该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的。”
“我知道。”
青鸾闭眼,尽可能得感受心月记忆中包含的情绪,之后的第一次变数应是在心月的大哥涂山皑大喜的日子。涂山少族长迎娶西陵家的长女,中原四大氏族中的联姻,千年来大荒的盛事。
青鸾也是知道这桩婚事的,那时她还未出蓬莱山,飞的极高时在云中远远地瞥了一眼,东夷街上挂着喜庆的大红绸带,她看着热闹,西王母跟她说,因过几日举行婚礼,现在是在提前装饰。那时蓬莱山不理俗事,尚没有许多宫娥,自己也还不知道成亲时什么意思。
一晃这么多年,自己已到了被催婚的年纪。
大约说明自己启蒙的有些晚,成长的速度有些慢,而时光着实是走的很快的。
画面中是大婚当日,比她在云中一瞥那日看到的隆重许多,大红的绸布铺满了涂山府邸,扯满了东夷的街道,送亲和迎亲的队伍挤满了街道,从涂山府门望过去,长街十里都是人。一切都如涂山氏预料的热闹和井然有序。心月作为涂山家唯一的女儿,按着规矩在前面迎接西陵来的女客,听人们吵吵闹闹得说着,“恭喜,恭喜”,她笑地端庄得回说,“同喜,同喜。”
忙到下午才回了自己的小院。她猜泗墨站在门口一脸笑得迎她,说哪里做得不好,哪里又做得真是糟糕;或许还会说上几句教书夫子的坏话,人真是迂腐,都说了因这亲事从明日起三天大家都休息,他今晚上还要让你背书,;听说西街新开的店,酒沽得很好,不知道晚上去还能不能买到……
他话总是很多的。
小院子冷冷清清地没一点动静,她找遍了小院,都没看到泗墨。
倒是在桌上看到了一方信笺:我走了,勿念。泗墨。
前天与他下棋,因他一直输还一直拉着心月继续下,心月笑他棋艺术不精胆子倒大,他嬉皮笑脸说,你下得太好了,你看这府里除我外谁也不陪和你下棋。不过你别担心,我会一直和你下的。
昨天清晨,她使瞬移术连着三次都没成功,泗墨便嘲笑她法术不灵光,而后说,没了我你有危险了怎么办,不过也不用怕,我又不会走。
夜间,自己和他在屋顶上看了会星星,他看着到处布置一新的东夷,说以后要给她一个这样盛大的婚礼。
她一直觉得,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因他从未离开过,她一直以为,他会像口中说的,一直不离开。
她摸了摸,墨迹尚未干透,料想他刚走,想着他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心月换了身衣服,来不及思考就追出门去寻。
她想问泗墨,为什么要走,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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