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只有一点神识而已，形体只是个幻象。碧落走出去，直接穿过了重重铁条和厚墙，出了泯然狱。他和我共享了视听。”

“他把你救出来了?”素衣人问。

“是啊。当务之急是得到一具躯体，而他过得可滋润了，因为他找到了师尊。沈国师其时正在殴打一只神脉殇鸾，贴脸打，一见碧落来了狠眯几下眼——他眼神不好。碧落扑上去，‘师尊啊!’贼热情，师尊虽然没认出来这人是谁，但猜出来是我了，只是仍留有戒心，厉声一句‘狗来!一条狗冲出来，碧落知道这是暗号，作势倒地，大叫‘狂犬病疫亩啊!’好，暗号对上了，师尊大迈步走来，打量了一会儿碧落，严肃道，‘你人呢?’碧落，站在他的眼前，沙雕地挥舞着手臂，‘我被关在狱里了！师尊您能不能给我造具躯体，我总不能就这么飘着啊！我是三人格！二人格消失了！’师尊心疼地看了一眼那神脉殇鸾，鱼尾纹仿佛在说‘老夫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这就给贡献了。’”

“你的三人格跟你真是迥然不同。”素衣人品酒。

“是啊，他比我善良多了。

“那你被救出来了?”

“是啊，他虽然连半个我也打不过，但不喜欢藏拙，得到躯壳以后跑来把狱砸了一半，将我的锁链锤断，仗着我是他的主人就粗暴地徒手拔钉，将我背出来了。我也不知道秋上情怎么样了，跑回那个客栈，他不在那里，我心道就算他有事我也没法子了，就昏在床上，后来也只是封印时远远看见了他，他正看我。昏的时候还在想：我怎么老是受伤呢？”

“师尊威武！碧落躯体做得跟他幻化出的长相一模一样。碧落将我换给老爹的那部分计划进行了下去。白鹭所在的那界，他拿到手了。”

“如何拿到手的？感觉这个人心机很深。”

“不不不别误会，他挺傻自甜的。”我摆摆手。

“太白曰，‘上穷碧落下黄泉。’虽然他不穷，但他遇到黄泉了。这个碧落啊，他想着去找第三大国应天长令，然后挑起此国与尹州三台的战役，为霜天晓角争取喘息之机。他成了应天长令国君之友而非下属，这是他比我更强的一点。他可真是受益颇多，还知了一事，就是黄泉有一徒弟，是戚冷烛。”

“大事情啊！”素衣人讶然。

“这算大事情？我告诉你真正的大事情。没过几年，应天长令得以位列第三的筹码失窃。不久一个少年因木偶戏而出名，被卖上朝庭为黄泉表演，他的名字，叫常祈月。”

宴客再次喷茶，秋上情拿箫敲他，“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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