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们四人在方少雄房间里,谈着刚才各自的艳遇。
马开兵说:“我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男一女在一间小房里,女人穿得很露,两手在你身上抚摸着,还不时地用她的长发撩你的脸颊,痒痒的。我只能趴那儿,让她按摩背部。她让我翻身,我不敢。她好像看出来了。她说:别难为自己了,你老板付过钱了。想搞,我配合你。说着她就向我扑来。我怕方哥骂我,就捂着裆部跑了出来。女人在里面嘻嘻地笑。如果我没有定力,今天就失贞了。”
万石帆说:“这样的场面,我见得多了。她们都骂我傻瓜,不会享受人生。我在这方面就是装憨卖傻。一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
龙腾飞说:“在这方面,我们都一样。你说,吴总为什么要这样做?”
马开兵说:“很简单,就是让我们高兴,今后好为他卖力。”
龙腾飞说:“我看没这么简单。”他刚才经历的一幕,也让他心惊肉跳。他在按犘床上,正练臂力,一个穿三点式的女人进来了。她没按摩前,就把他身上的毛巾拿开了。他一惊,女人轻轻地说:我喜欢这样,直接。让他雨火难抑。他说:你别这样,我受不了。女人说:受不了,你就直接搞,别假装了。她说着就拉他的内裤。他推开女人的手,说:我不要你这种服务。女人说:这是老板交给我的任务,你别为难我。她身子俯下来,似乎闻到了她呼出的气息。他一跃从床上坐起来,推开女人,连拖鞋也没顾得穿,拉开门跑了出来。女人在他身后说:神经病。
方少雄说:“这是吴总的又一手段,他在考验我们的意志。”
马开兵不解:“不就是当个保安吗,何必搞得这样兴师动众,像考查特工人员似的。他吴总到底是干啥的?是不是有意耍我们?”
龙腾飞说:“想不到当个保安,还得过五关斩六将。”
万石帆说:“吴总这样做,就不单单是保安问题了。”
马开兵说:“给他当保镖?当保镖也得让我们找女人。”
方少雄笑着说:“今天吴总不是把女人给你送上门了?”
马开兵说:“这哪是让我们玩女人,简直是玩我们的命。方哥,我们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不就是跟他打个工吗?前怕狼后怕虎的。”
方少雄说:“没事更好。我总感觉吴总不是一般生意人,小心没大差。”
龙腾飞说:“大不了就是一江湖人物。他犯法,咱不犯法。不让干,拉倒。”
万石帆说:“他就是江湖人,我们也不怕。我们做事,有我们的原则。现在,一切都听方哥的。我想,不会有大事。”
方少雄说:“有事我们共同商量。来不及商量的,由我定夺。我也没想到,出来打工会遇到这么多事。不过还好,也不是大事。我们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马开兵说:“也只能这样。晚上的酒场能不能多喝?”他这几天就想喝酒,尤其是白酒,他有几口瘾。
方少雄说:“尽量少喝。酒多乱性。切忌。”
马开兵沉默了。他想,这比干特工还难。不让沾女人,还不让喝酒,快成清教徒了。这哪是打工,是活受罪。
万石帆看马开兵不高兴,就说:“这是非常时期,方哥也是为我们好。”
方少雄说:“我们休息会吧。”
龙腾飞和马开兵回了他们的房间。
晚上的酒场确实丰盛,满满一大桌子菜。白酒、啤酒,饮料应有应有。就餐的还是上午八人。晓晓,脸红红的,双眼格外水灵。她仍坐在吴总的身边。
看着晓晓,方少雄又想到丁灿灿。这一天,她给自已发了几条短信。自己都说平安无事。他知道丁灿灿心里有自己,可自己只能把她当小妹。
在没吃饭前,吴总笑着说:“下午休息得还好吧?”他看着他们四人。
他们点头笑笑。方少雄说:“吴总安排太周到了。给你添这么多麻烦,真不好意思。今晚借你的酒,得好好敬你几杯。”
吴总说:“只要你们玩得开心,我就高兴。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司机连开几瓶啤酒放在桌上。他与另外一个司机各开一瓶饮料。
吴总说:“啤酒放在后面喝,我们先喝点白酒。这可是正宗茅台。”他拿着那瓶酒。”
方少雄说:“我们几个都不胜酒力。”
吴总说:“你们年轻人都有酒量,练武人也不例外。我年轻时也爱好武术,经常找人切磋,身上不断伤。后来肩上有责任了,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就得想法挣钱。不过,对武术的热爱还是没变。这也是我与你们交友的真正原因。一人就倒半杯,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他把打开的茅台酒递给晓晓。
晓晓先给吴总倒半杯。然后按照顺序又给他们四人倒酒。给谁倒酒,谁说句谢谢,晓晓说句不客气。
吴总站起,举着酒杯说:“来,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他们轻轻碰下杯,酒在杯里轻轻晃动着。
吴总一饮而尽。他们也得干,然后就夹菜。接着又喝啤酒。吴总很会劝酒,每次都是他先喝。菜还没动几筷子,他们就喝头大了。饭菜撤去之后,吴总又要了叶子茶。他们一杯茶没喝完,就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吴总对两个司机说:“快,把他们弄走。”
4
方少雄醒来,不知道在哪躺着。双手被绑在背后,嘴巴被封住了,张不开。头木木的,显得很沉。他又闭上眼想会,只能回忆到喝啤酒,以后的事没有一点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不出来。
他又睁开眼,四下打量着。朦朦胧胧的,夜色还没退净,从很高的小窗户里透进一丝微光。借着这微弱的光线,他发现他们三人在自己不远处躺着。双手被捆,囗被透明胶沾着。他们还没醒来。他怀疑,吴总是给他们用了麻醉药。单凭酒劲,他们不会醉到这种程度。就是头喝大的时候也知道。关键在于那杯叶子茶。他吴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天渐渐的亮了,小窗户里光线也比刚才强多了。他发现,这是一座废弃的大仓库,里面霉味熏天。大铁门紧闭,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音。他们三人还在沉睡,可能药劲还没过去。他嘴干舌苦,周身酸溜溜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想,怎样才能脱身呢?
万石帆醒了。他艰难地睁开双眼,也在观察,也在回忆。他与方少雄对视一眼,用目光互相交流着。他也感到费解,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龙腾飞和马开兵也醒了。他们在地上扭动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哼哼声。
他们在用目光问,这是咋回事。方少雄摇摇头。他们都在回忆。可能回忆的终点就到喝茶时。他们望着屋顶,上面是星罗棋布的蜘蛛网。有风吹进来,蜘蛛网在轻轻地颤动着。
方少雄磙到万石帆身边。万石帆用眼神问他怎么办?他想了想,就用力褪自己右脚上的鞋。好不容易弄掉自己右脚上鞋,又用左脚褪他右脚上的袜子。袜子被鞋尖弄的皱皱的,甚至磨起毛,才一点点地弄掉。方少雄右脚艰难地伸到万石帆嘴边。万石帆哼声,挪开了脸。方少雄用眼光告诉他,必须配合。否则,我们就得饿死这儿。
万石帆只好把嘴伸到他右脚边,与方少雄脚指头配合着。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脸动,让方少雄的脚指头蹭透明胶的边沿。如果胶的边沿翘起来了,方少雄就有可能揭掉封自己嘴的透明胶。方少雄侧身躺在那儿,别扭地跷着右腿,用脚趾蹭着透明胶的边沿。失败了无数次,他不气馁。透明胶的边沿终于翘起了一点点。他右脚的拇指头和二指头,紧紧地贴住万石帆的脸皮,用力夹住那点翘起的透明胶的边沿,猛地一拽。透明胶发出一声脆响,跟着方少雄的右脚,离开了万石帆的嘴唇。万石帆的双唇顿时冒出了血丝。
万石帆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说:“妈的!姓吴的,我决不会放过你。哪怕鸡蛋碰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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