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打从睁眼,微机信息就没听过呢。艾拉热锅上蚂蚁一样,一遍遍问咋办。
“安如你怎么不说话鸭?”牟心悦用手在吕安如眼前摆摆,见她分神,以为她还在为被占了便宜的事情郁闷,故意气鼓鼓地骂道:“以心悦来看,不能轻饶了他呢。据说在初级让他玷污过的女孩子好多好多,无奈人家有手段鸭,每次落个两厢情愿收场。实在太可恨啦,臭咸猪手,该让学弟整整,咱们别管他。”
“我没事,谢谢学姐宽心。”吕安如回以微笑。
受伤的人反过来安慰自己,牟心悦心里更暖了,对于吕安如的好感噌噌上升。
“对了学姐,灵体转移需要什么材料吗?”
吕安如主动挑开话题,如果她不说,估计又要盛冥帮她垫付了。从盛冥和霍俞的聊天来看,他这学期要自学高级课程,还需要带中的课,更要时刻准备解决突发恶行事件。
把他当哪吒呢,有三头六臂。
牟心悦食指点点唇瓣,把材料挨个数出来,最后顿在三样上:“月光草,灵猫心,罗花烛没有。其他的话心悦可以送你,这三样比较难找,据说目前全地球每样存货不超过五件呢。”
吕安如诧异地啊声,总存货不超过五件,估计有价无市,侥幸问:“学姐可知如何获得?”
她是多怕听到高价收三字,这样绕来绕去还得麻烦盛冥或者家里。
“不难。”牟心悦答得轻松:“你比较容易获得呢。”
难不成其中的存货就在家里?父亲爱收藏古董,可没听闻他爱收藏药材啊。
“你们文综考试前五名奖励包括它们,如果太难的话,心悦不会麻烦你呢。”小萝莉涩然捂住脸,娇羞道:“两件衣服价格不菲,心悦知道的呢。”
不难!?吕安如睁大眼睛,这还不难,对于文盲来说,比让她高价收或者去参加危险试炼难千百倍了。
察觉她面露苦涩,牟心悦眨着漂亮的眸子问:“怎么了?”
丢人好过竹篮打水一场空,吕安如如实道:“学姐我文综不好啊,很难考到前五呢。”
牟心悦没跟着紧张,不以为意地优雅端起茶杯抿口果汁,“安如不好,安如有朋友鸭。”
“朋友比我更文盲。”艾拉还没她会的古诗词多呢,倏地灵光一闪,她好像不止艾拉一个朋友啊。这事该找孟梦和周生,两大文综学霸!
牟心悦多心如蕙兰,早把吕安如神色变幻一丝不漏的抓到,不再多做提醒。
吕安如从兜里摸出微机瞅下时间,早上6点40,开车到学校走绿色通道的话最快需要35分钟。第一节课开课时间是8点20,事情需要面谈,去课堂堵两人绝对能堵到。
“学姐你随意啊,我得赶紧收拾去学校了。”
“好。”
快速冲回自己房间,刷洗换好衣服,跑到下楼。
才到一楼,就见管家面色凝重地双手捂裆站在前厅走廊口,靠着大理石雕,做贼似的不时往她来时方向偷瞄。
当看到她,脸色别提多诡异里了。就好像砸了别家窗户的小朋友,时刻担心主人发现一样。
吕安如欢快跑过去,招呼道:“叔,不忙的话送我去学校啊。”
管家如释重负地擦擦额头细汗,应声:“好,大小姐咱们从后院出。我让人把车开到后院,您的东西带齐了吧?”
她家前院大门和后院大门间隔很远呢,算起来要白最少半小时路程呢?现在两个人所站的位置更偏向于前院,几分钟通过前厅再出前院就好的事情,干嘛要整得那么麻烦?
“等等,别急。”吕安如拦住已经带路的管家,狐疑地前后打量一番他,拉低声音:“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管家脸色又苍白一分,大小姐比少主更难办,是他在盛家工作了快十二年得来的辛酸经验。
强绷着语调,努力保持正常的语速和态度,答:“不敢,大小姐请。”
吕安如抬抬眼,昂头走向前厅,管家跟在后面各种解释:“不可去前厅啊,少主在会客,您别为难我了。”
无奈只能躬身跟着解释,却不敢伸手去拦一下。
吕安如快步走入前厅,一路上安静地让管家都怀疑是不是事情处理完了。老爷和夫人不在,见血的场面他又不能多话,少主下令不许大小姐靠近。
管家聒噪的哭诉伴随着吕安如脚步声步入正堂,引得在场四人同时望向她。
吕安如略作滞留,大概环顾下厅内情况。盛冥坐在真虎皮沙发正中,一位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一侧。
看他蹩脚的样子,估计老头心里苦,还不如不坐,如坐针毡。就算如此,脸色依旧保持热情的笑容,如带着一张面具。
廖狼跪在整块昆仑血玉打造而成的茶桌对面,面色狰狞痛苦。猫女打从被她带回自觉充当起了家里打杂的角色,端正地守在一旁。
面对四人齐刷刷的注视,吕安如轻笑声,淡定打招呼:“挺忙啊,都忙吧。我借个路,不打扰你们正事。”
管家愕然完了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下,盛冥表情不变。
廖家父子:
廖狼忆起早上父亲道出吕安如的身份,再联系她种种所作所为,的确很特立独行啊。无语几秒后,狰狞的面色多出几分扭曲,似在讥笑:“盛冥,你有本事把我放开,咱们男人之间来场公平的对决。你们家什么家风,光会趁人不备偷袭吗?”
廖父冷呵一声:“逆子!不得无礼,你捅的篓子还不够大吗?”骂了,但也是等着廖狼喊完才骂。
笑面虎,有意思了。
吕安如走近发现廖狼不是自愿跪着,他身上绑着褐色的植物根系,是盛冥使出的木法。束缚人的木法和木遁相同,体系庞大,在廖狼身后的门口缠着根根交错的藤蔓。
“哟,美女来了啊。”哪怕如此狼狈,廖狼不忘嘴上占便宜。
吕安如理都没理对方,抬脚跨过去,俯身去钻层层藤蔓缝隙,不忘招呼傻愣在身后的管家:“叔,跟上啊。”
“好的。”管家又惊又松口气,好在大小姐没插手少主的事。否则因为一点失职,导致铁饭碗不保太亏了。现在可不好找活轻松且赚得多的工作呢,加上他年事已高。
前脚跨过去,后脚被廖狼尚能动的手指勾住鞋,落脚之际鞋被勾走。
“不给,不给。”
吕安如没如何,廖狼泼皮无赖地扭动身子,做出油腻闪躲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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