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大惊失色的周皇后,慌忙跑过来,一边捂嘴一边将她往回拽拉。
同样,看到孟远从陈圆圆的房里冒出头来,仅仅只是小小错愕了一下,懿安皇后便直接走前,若无其事地探问道:
“将军,发生了何事,需要妾身帮忙么?”
孟远扫了她一眼白嫩的脖颈,细滑的葱白般十指,摇头道:
“不,这事你做不了,也不能做!”
懿安皇后感觉受到了轻视,不觉秀眉微蹙,竟又挺身前几步,口中有了一丝恼怒道:
“何事,将军请说便是,漫说妾身现在已经是沦落之人,即便是为报答将军,妾身管它何事也会尽力去做,将军请说吧!”
一个太后,给一个秦淮河畔红歌姬擦身子,呵呵,这个场景,想想都有点不敢直视吧?
孟远不愿再与她纠缠,于是干脆沉默下来,只是默默摇头,等着小太监、小宫女等合适的人过来。
懿安皇后无奈,便也不再强自开口,索性直接向屋里走去。
进去只看了一眼,她便盯着横陈在床榻之,身衣衫已经解开了大半的陈圆圆,表面蓦然一呆,眼圈竟莫名地一下子红了。
泥塑般立在原地,半晌,懿安皇后方才揉了揉心口,缓缓车转身,向门外退去。
推到一半,几个小太监、小宫女终于气喘吁吁地闻声跑了过来。
“将、将军,有何事要奴婢们做的,请、请吩咐——”
孟远哼一声,指着屋内道:
“小太监走,小宫女留下,马进屋里,帮里面的昏迷之人擦拭身子,我不太方便做——”
“唔,不过怎么做,我还得教你们一下!”
正说着,小安子也领着几个人,气喘吁吁地大汗淋漓跑了回来,远远地便大叫道:
“将、将军,将军你果然洪福齐天,说要郎中,郎中还真在那战俘营里等着哩!”
擦拭身子,郎中?
听着、听着,懿安皇后忽然扭头又看了一眼横陈在床榻之的陈圆圆,心头豁然开朗,脸也不由自主地晴朗了起来:
天呐,原来、原来将军是在救她?
这么一想着,她脚底下便再也走不动了。
孟远一头扎进屋来,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道:
“小安子,叫来的郎中先喘口气,心浮气躁也号不好脉。”
说着,来到床边拿起酒精和棉球,一指两个小宫女道:
“你俩过来,认真看我做一遍,然后照我的样子做就可以了——”
“不过,到你们开始真正替她擦拭身子时,一定要解开全部衣衫,用棉球将全身都要擦一遍,懂了吗?”
两个小宫女忙不迭地点头,盯着孟远手中的酒精和棉球战战兢兢道:
“懂了,将、将军!”
嗯,孟远这才点点头,将手中物品悉数交给了小宫女,斜睨了一眼懿安皇后,转身出了屋子。
懿安皇后有些羞惭,刚要跟着出屋,却被孟远一声给留住了:
“太后既然已经在屋里了,就权且监工一下吧。两个小宫女年纪太小,怕是毛手毛脚的,你在旁边盯一下我才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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