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将粮草烧了,还是用煤油……她什么时候买的煤油?怎么做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给粮草布置上的?
若说是为了能趁乱逃跑,那烧那间房不行,非要烧粮草……她身后的这人究竟有什么样的神通,能在翁谷重兵把守的地方布置了煤油而不被发现?
而且,煤油那呛鼻的味道,怎么可能会瞒的过?
“暗卫大哥……”花花伸手递给旁边一直在揉胸口的他,“这是治疗内伤的药!”
暗卫警惕的一愣,随之半信半疑的拿到手里……这不能是灭口的毒药吧!
“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府内信得过的大夫看看……”
花花抬眼看了下拓跋兴,他一身绯红色暗纹天丝提花锦袍,腰间一条金色连勾雷纹角带,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内里却含着无数的猜忌与冷漠。
她有些难过,却还是坚持的看着他,让他看见自己的无助与害怕……用君玉的话说:这叫示敌以弱!
想到他们之间敌对的身份……她的难过更甚!
“收下吧!”
拓跋兴见不得自己手下的勇士如此胆小,花花敢当着他的面儿给,药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打算说说?”
他拇指撑着下颌线,四指放于太阳穴上,脑子里想的是如何跟父皇交代?
“翁谷是我的仇人!”
花花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手帕,一下下轻柔的打开,红宝石在烛火的映衬下,泛起诱人的光芒。
“这宝石是我阿爹送给我阿娘的!”她哼笑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我那时太小了!什么都记不清!
唯记得那人抢了阿娘的宝石,惹得她痛苦尖叫,随后是大哥的惨叫,还有那一声‘滚’……
我刚被你接过来的第二天,见到了翁谷,见到了他耳朵上宝石,我怕认错了,便四处收集他的消息。
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坏……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花花双眼通红、面容悲恸,眼里明明没有一滴泪,却让人觉得,她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好受。
“你什么时候去翁谷家布置的煤油?”
拓跋兴见她难过,想她心中可能很乱,便引导她回答自己心中的困惑,以便于他能找到她身后隐藏的那个人。
他从不怀疑花花的动机,杀父之仇、杀母之仇、杀兄之后……这一笔又一笔厚厚的血债,翁谷死多少次都应该。
花花身后的那人,如果不尽早查出来,他不知道这个隐患是在什么时候爆出来,对龙州的战局会有什么影响?
“我布置?”花花膛目结舌的抬头看他,“你以为……是我布置的?”
她伸手指了指暗卫,“我每天除了洗澡、上茅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眼前……你怎么会觉得……这些是我布置的?”
“呃?”拓跋兴一时也被问住了,“或许……你有同伙儿!”
“我也希望能有个心有灵犀的同伙儿……”
不用说话,不用交换信息,对方就能知道自己想什么,如何安排,如何行动……这种默契程度,也就在话本子里才有吧!
“那是谁?”
不是花花布置的,难不成还是翁谷?
“是翁谷!”
拓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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