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我?他们巴不得我多放两碗,才好有更多一些剩余分给他们!”流夏长舒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我不过是可怜那人每月四碗血,想着分担些罢了。”
“流夏!我担心你的身子!”面对油盐不进的流夏,男子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吼她。
流夏斜眼睨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不屑:“我的身子就值得你担心,旁人的身子就不是父母生养的了?倾然,你何时变成这般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南宫倾然有些泄气:“你不是怕血的吗?我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我好好的带回来,我就原谅你。”
南宫倾然瞧着桌上散乱的白玉算筹,问道:“你方才在算孩子的方位?可有算到些什么?”
“未曾。”流夏平静地答道,面上仍是淡淡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南宫倾然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心下安定了些,再开口时略有些踌躇:“流夏,若是、若是孩子不在了,你还有没有可能原谅我?”
流夏心里一颤,嘴里有些发苦,她将泪意逼退,斩钉截铁地答他:“绝无可能!”
南宫倾然一脸复杂,启唇还要再说些什么,流夏却已经不想听了:“你走,没找到孩子,你就不要妄想我会原谅你。你走!不要让我喊滚。”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是不能再继续了。南宫倾然又瞧了她一会儿,终是起身走了,悠悠长叹被关在了门外:“你早些歇息。”
屋外的人与屋内的人渐行渐远,屋内的人兀自沉默,泪水决堤,她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哭腔。
你还记得我怕血吗?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会怕血吗?秦然……
却说明华弃了墨青衫一路向西。这一次可不复之前三个月的平静,崇明的离开让六界蠢蠢欲动,才走了不过三天,明华就被人拦住了。
之前尾随明华三个月的那一群人不过是斥候,斥候全灭,再无半点消息传来,派出斥候的人自然就坐不住了。什么世家子弟、什么仙山名士,但凡有点妄念的,纷纷动起来了。
明华此刻身在豫、徐二州交界处,第一批到来的自然是这二州人士。他被堵在一座小小的城池里,守门的仙士不肯放行。
明华垂眸看着交叉挡在胸前的长矛,神色逐渐冰冷。他拂袖扫开长矛,就要扬长而去。
变故却突然发生!灰砖砌的城墙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明华跨出的那半步被生生挡在了半空,无法踏出光芒圈出的范围。明华回身望向城内,满面怒气,眸中杀意迸发。
“尔等蝼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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