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嗤鼻道:“就算现在不是,早晚也会是的,这礼早受两天也没什么。”
洪寅冷哼一声:“玉博,到如意客栈去,将你师叔的行囊取来。回来时记得请个媒婆来,你师叔的年纪也不小了。”
温玉博询问般地看了一眼魏谦游二人一样,却也不敢违背师命,诺诺应承下来。
云韶对着桌上的茶盏花瓶发泄了一通,还觉不解气,大骂道:“那牛鼻子分明就是在刁难我,若是你那师侄当真请了媒婆回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他的院子。”
魏谦游哂然笑道:“与其你在这里发脾气,还不如多顺着些师兄的心意,他又怎会与你为难?”
云韶微翻白眼:“你还叫他师兄,这么说你是要帮着他了?”
魏谦游劝道:“我自然是帮着你的,只是玄清派护一方平安,我那师兄也绝非歹人,不会不通情理……”
魏谦游话没说完,云韶就要摔门出去。思虑了一番,决定还是留在屋中,将魏谦游赶了出去。
魏谦游欲哭无泪,敢情不论是谁惹了云韶心堵,最后这气都要撒在他身上。
推窗探头进去偷看,就见云韶气得掀了桌子:“臭牛鼻子,公主都要换我一声师娘,何时轮得到你不承认了?本姑娘自出生以来,就不曾受过这般气。你且等着吧,本姑娘早晚要报复回去。”
魏谦游心慌道:“你可别把那小祖宗招来,不然还不天下大乱了。师兄只是因为你不肯认他做师父,对你有些成见罢了,那些也不过是气话。”
云韶听魏谦游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气就不打一处来,抄起一截断了的桌子腿丢出窗外。
“不是叫你走了,还回来做什么。你与那牛鼻子那般亲近,自然是不需要我了,我怎样你都是无所谓的。”
魏谦游侧身一闪,嗫喏道:“我哪是这个意思……”
云韶丝毫不给魏谦游喘息的机会:“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我拜见了师伯,便找个理由离开还不成吗?”魏谦游无奈妥协。
“不成,我偏要留下,还要那牛鼻子看着你我成婚。”云韶快步走到窗边,愤愤一拍窗框,反倒疼的自己眼角泛出泪花。
魏谦游面泛难色,他实是黔驴技穷了。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好歹给个解决办法,让我照办也成啊。
云韶伸手,扁嘴哽咽道:“你果真是变了心,我手都拍红了,你都不来关心我半句。”
魏谦游惊为天人,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怔愣中反应过来,正要去关心两句,云韶却是收回了手。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我,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吗?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晚了!”云韶将窗户用力一合,魏谦游用尽平生所学才保着自己的鼻子逃过一劫。再去推窗户,却发现已经被云韶上了闩。
魏谦游正自懊恼,就听温玉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九师叔,你的行李取回来了,至于那媒婆……”
魏谦游忙打出噤声的手势,云韶见来了关键信息,竖起耳朵来听,外面却没了动静。
拉着温玉博走出老远,魏谦游才敢停下问道:“你当真将媒婆找来了?”
“没,没有啊。弟子看师父多半在说气话,九师……云姑娘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就没敢先去找媒婆。到时回禀师父,只说错开了时辰没请到就是,还请师叔替弟子保密。”温玉博自觉做的没错,但终究是违背了师命,是以面带戚戚之色。
魏谦游长松一口气,拍了拍温玉博的肩旁:“你做的不错,此事你我都要保密,不光是你师父,连你九师娘也不能告诉。”
温玉博郑重点头,有股子被委以重任的意思。
“哥哥,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道长才发了一回脾气,被你躲过去了。”一个少女从温玉博背后探出头来。
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纪,眉宇间与温玉博隐有相似。唯独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没生得温玉博那双鼠目一般,连眨着甚是灵动。
温玉博见少女一刻不肯安分,笑容中也只是宠溺:“婉儿,这是九师叔。这些年一直随太师伯在金陵隐居,刚回了师门,快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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