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歪头打量了魏谦游一番,好奇道:“师叔?他看着比我也不大,怎么就是师叔了?”
温玉博眉头微蹙:“婉儿,不可对师叔无礼。”
温婉吐了下舌头,朝魏谦游作揖:“九师叔好,我叫温婉,师叔叫我婉儿就是。”
“婉儿……”魏谦游默默念叨着,方才云韶在屋里发脾气,可是打碎了不少碗儿。
温婉绕着魏谦游走了一圈:“师叔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小师叔是个不会说话的?”
温玉博刚欲教训,魏谦游抬手道了声“不碍事”,问道:“婉儿拜在哪位师兄门下?听洪师兄介绍,可没有哪一位师兄,会让弟子如此放纵天性的。”
温玉博听魏谦游话中没有责怪之意,便收了教训的心思,替温婉答道:“回九师叔,婉儿并未拜在咱们玄清门下,只是在我拜师后随我来了师门。”
温婉撇嘴道:“我才不要拜师呢,整日和那些老道士打坐念经,烦都要烦死了。”
“婉儿,这般大不敬的话,你怎么能说出口。”这可是师门中的大忌,温玉博认为有必要告诫两句,又连向魏谦游告罪。
魏谦游回忆了一番天灵山上的生活,微然道:“确实枯燥了些,不太适合你这般好动的丫头。圣人曾言因材施教,玄清门中的修行,你不喜也是情理之中。”
温婉展颜一笑:“还是小师叔近人情,比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道士强出不知多少。若是小师叔想收婉儿做大弟子,婉儿一定是答应的。”
这次温玉博暂且无视了温婉的无礼,期待地望向魏谦游。师父上次回了山门,语气中虽是咬牙切齿,却是对这位九师叔百般推崇。若是温婉能拜在九师叔门下,也未尝不是她的造化。
魏谦游心忖片刻,收了温婉也无妨,连赵清绾都收了,温婉总不至于比赵清绾还难管束。
便点头道:“我是愿意收你的,只是大弟子你是做不了了,在你上头还有一个师姐,与你性子很是相投。日后见了面,她定会喜欢你。”
“啊哟。”温婉失望道:“不能做大弟子,那还有什么意思。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拜你了。看你年纪轻轻,就是拜了你,也未见得就能学到几分本事。”
魏谦游眉毛一挑,这丫头倒有些个性。说话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如何,与他初下山时倒是像极,这倒是让他生了几分兴趣。
魏谦游侃道:“你不肯拜我,是因为做不了大弟子,还是怕跟我学不到本事?”
温婉竟还认真想了想,道:“都有吧,可不是谁都能做我师姐的,不过这倒是其次,能学到本事才是主要。若是拜了一个师父,却发现师父比我还不堪,我还拜他作甚?”
魏谦游有意要收了这个有趣的徒弟,便准备在温婉面前露上一手。就地拾起一粒石子,在手中不断抛出,一生二,二变三,最后将九颗石子抛出,又稳稳接在手中。
温婉看得有些眼花,拍着巴掌不断叫好。
魏谦游得意道:“怎么样,如此可算得够资格做你师父了?”
温婉大眼睛眨了眨:“精彩是精彩极了,可这仅是江湖上杂耍的把戏,我拜师可不是为了日后上街卖艺的。”
小丫头要求还挺高,魏谦游朝前一指,将温婉的目光吸引过去。同时手腕急速震动,将九颗石子悉数抛,钉在了十数米外的青石上。横竖都是整齐的三颗,排列成九宫格的形状。
温婉愣了一下,随即道:“小师叔骗人,分明就是你之前钉好的,不然何以将石子钉入青石,我却没听见半分声响?”
魏谦游失笑,这一手可不是玄清派的功夫,而是他经年累月练出来的。想当年在天灵山,他只要犯了小错,便要被师父倒吊在树上整夜。他这石子掷出割断绳索,若是发出半点声响,定要叫师父察觉。换来的惩罚,更是让他苦不堪言。
温玉博傻眼地看着自己的衣袖,方才他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一颗飞去的石子。若非隐有凉风吹来,他都没能发现衣袖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洞。
当下扯着衣袖对温婉道:“难不成我也是和师叔串通好了,一起来骗你的?这身衣裳可是我最喜欢的,故意弄成这样还不是心疼。”
温玉博说罢,又好奇道:“不过师叔,这一手我从未见师父和众师兄弟施展过,似乎不是咱们玄清派的功夫。”
温婉闻言,不知想了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略显邪恶的笑容。
“小师叔,我要学这本事,小师叔教我。不过既然这不是玄清派的功夫,我也不必拜小师叔为师了。”温婉的算盘打的响当当,既不用拜师,又能学到本事。一句话说完,自己都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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