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沐青带着丫鬟进入池园的时候,施淮正躺在椅子上纳凉。
施淮见来人是程沐青,立马站了起来。
“程姑娘?”
“淮公子,没有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就来了,还请你多多谅解。”
程沐青似乎已经将前几日的事忘在了九霄云外,此时的神情十分自然。
她招来身后的丫鬟,又继续说道:“我刚刚才听说你受了伤的事,特意给你带来了一些补药,希望对你的伤势能有所帮助。”
施淮看着丫鬟手上大大小小的罐子,内心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觉得很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能收,否则这欠下的情债就越来越还不清了。
“谢过程姑娘的好意,不过在下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没事,淮公子收下吧,万一有点磕磕碰碰也可用得上。”
“夫人所言极是,不过在下看来,您金枝玉叶,更应该收下这些好东西,在下粗鄙之人,没那么金贵,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不是?”
夫人?刚刚还叫自己程姑娘,此时却改口,拒绝疏远之意十分明显了。
程沐青想着,心中难受万分,这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啊。
“那好,我也就不多劝公子了,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程沐青强忍着眼泪,和施淮道了别。
“谢夫人,您慢走。”
回到房间,程沐青将下人遣散。
她突然觉得自己来这儿没有意义。
心上人对自己无意,且连机会都不愿意给,疏远之意溢于言表。可自己只得顶着骞义侯妻子的名义生活着,被永远困在这里。
想到这里,程沐青大哭起来。
一品楼三楼的隔间里,一女子身穿黑袍,头戴黑色斗笠,静静地坐着。
施淮推门而入:“参见阁主。”
“起来吧,阁主事情繁多,没空见你。”黑衣女子淡淡开口。
“师父?”施淮惊地抬头,“怎么是您?”
黑衣女子名叫祝言,是虫陨阁的主事,也是施淮的师父。
虫陨阁,因用毒极其凶狠而闻名天下。且虫陨阁人员众多,武功种类复杂且极其高强,若非公然用毒,常人很难辨别出其人是何派别。因此,虫陨阁在江湖门派中十分神秘,威名也震慑江湖。
祝言从小便教导施淮学习琴艺,这才有了如今赫赫有名的一品楼琴师。可只有施淮知道,师父教她的琴艺并非助兴那般简单,只要她想,那么凡听琴之人皆可被其控制思想。
除此之外,祝言还教她用毒。蛊惑人心智的琴技和危害人性命的毒术傍身,施淮也算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你今日找阁主,是想问为何骞义侯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施淮点点头,“师父您怎么知道?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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