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自是因为给你看病的并非骞义侯的人,而是我。”祝言揭开头纱,“那晚是我伪装成大夫给你看的病,因此你无需担心。”
“原来如此。”施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师父不愧是师父,总能在徒儿十分凶险的时候出现。”
施淮还记得,以前无论是在训练时遇到困难,还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危险,师父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将自己救起。在无父无母的施淮眼中,师父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一个,阁主上次所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祝言看着施淮,眼眸深邃。
“你既然知道我能为你解答一切,为何还要私自给阁主传信?”
施淮有些疑惑,“师父这是何意?阁主曾说过,一旦有大事,便给他传信由他定夺,离开一品楼去侯府兹事体大,徒儿自然需要先向阁主禀报。”
祝言看着她,眼神凌厉:“那也不应当约阁主见面。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卫,何来的面子私自约谈阁主?”
施淮有些难过:“徒儿知错了,不该私自约谈阁主。可是师父您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一下徒儿的伤势吗?一见到徒儿就是任务任务,现在又来责备徒儿,师父您可曾有心疼过徒儿?”
祝言没有说话。
施淮看见祝言面无表情,想起在地上躺了许久都没人管的冰冷夜晚,更加难过了。
她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继续说道:“师父,徒儿那晚挨了二十大板,被扔在地上躺了那么久的时候,您去哪儿了?按照您的能力,为何没来救徒儿?您是怕骞义侯对徒儿的身份起疑心,完成不了任务,是吗?您可知道徒儿昏迷了整整一天,现在伤口都还隐隐作痛,您一点也不关心徒儿!一点也不!”
“你说够了吗?”祝言冰冷的目光扫来,“你可知虫陨阁是什么地方?我们此生的任务就是效忠于阁主,完成阁主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谈什么情深意重?”
施淮听后,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缓过神。
祝言仿佛心软了一些,解释道:“况且,不是为师不救你,你从小便在我这接受残酷的训练,区区二十大板根本不算什么,那日晕倒根本不在为师的意料之中。为师至今都还未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几日若身体有所异样,记得告知我。”
“师父说的是,徒儿明白了。”
片刻,施淮淡淡开口,已经看不出情绪。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任务自会通知你。”
施淮起身,离开了房间。
待施淮走后,一个身影从原本的屏风后显现。
这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金色面具,正是虫陨阁那神秘无比的阁主。
“阁主。”
“原来是我看错了淮内卫。”虫陨阁阁主缓缓坐下,说道。
“让阁主失望了,属下没能调教好徒弟,才让她如此肆意妄为。”
“这淮内卫的确是肆意妄为。在虫陨阁训练这么久,虽是将天赋异禀展现的淋漓尽致,可出阁后,竟屡次想尽办法敷衍我虫陨阁的任务,”虫陨阁主抿了口茶,继续说道,“此次派她进候府,本就是为了制约和重新塑造她,否则终有一天,教她的一身本领不但不能为虫陨阁效力,还极有可能成为一颗绊脚石。”
祝言低头跪下,说道:“阁主,淮内卫生性心软,不能完成好阁主所安排的任务,这还得怪属下管教无方,请阁主责罚。”
“主事无需惊慌,你与淮内卫本情谊深厚,当日淮内卫受罚之际,你甘愿顾全大局,而不出手相救,忠心已表,我自然不会惩罚你。”虫陨阁主伸手将祝言扶起,继而淡淡道:“这淮内卫的性格是好是坏,暂时还无法定论,若真如主事所说,是心软之人,倒更好制约。只是现在看来,你我用错了方式。”
祝言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生出,她抬起头问道:“阁主的意思是?”
可此时,眼前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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