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滚!”
“是!”
然后那群人便一个接一个地跑出了门。
施淮见他们走了,拿掉傅邻深的手,然后松了口气。
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和傅邻深的姿势有些过于亲近了——傅邻深背靠在池子边上,而自己则和他靠得十分近,又由于两人泡在水中,傅邻深身体的轮廓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你在看什么?”
傅邻深见施淮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问道。
“啊?”施淮抬头,跟傅邻深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对上,瞬间红了脸。
完了!自己和他一样也泡在池中,那不会暴露了吧?!
施淮赶紧双手抱于胸前,试图往后退,结果一个重心不稳,突然往后栽了下去。
“啊——”
她本能惊叫出声,幸好傅邻深反应得快,一把便将施淮拉了回来。
好险好险。施淮在心里感叹道。
“琴师,你……”
施淮见傅邻深此时一脸无奈地望着自己,有些慌乱,她赶紧用手臂遮挡在自己胸前,虚张声势地吼道:“干什么?!”
傅邻深摆了摆头,示意她看向左边。
施淮顺着傅邻深所示意的方向看去,然后,她差点哭了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和傅邻深。
完蛋了完蛋了,施淮心想,陆元蘅那小子绝对要把自己认出来了!她赶紧背过身去,也顺势靠在了池边。
陆元蘅看着刚刚惊叫出声的人,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从池中起身,披了件浴袍,走向了施淮。
刚一靠近时,他一下就认出了这个身影。
“哟,这不是一品楼的施淮大琴师吗?”
陆元蘅十分刻意地加重了“施淮”两个字,目的就是想让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啧啧啧,没想到琴师竟然是如此虚假之人,一边在一品楼里装风雅,一边又在这里干些风尘之事。”
陆元蘅一脸欠扁的样子盯着泡在汤池中的施淮。
施淮被陆元蘅气得牙痒痒,冲他吼道:“陆元蘅!你别太过分!”
陆元蘅看见施淮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谁让你瞧不起本王,三番五次找借口推脱,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今日本王就好好羞辱你一番,看你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怎么?难道还是本王污蔑你不成?你今日在这醉雅楼里泡热汤,大家可都是看见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陆元蘅说完,开始打量这池子里和施淮一起泡热汤的人,然后笑着大声说道:“哈哈哈哈……居然还是个男人!没想到啊没想到,琴师你居然好男色!看不出来啊!”
眼看自己的名声即将被陆元蘅毁了,施淮再也忍无可忍,她动了动身,欲从池中起身。
施淮心想,管你什么陆王,今日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信施!
可她好像忘了自己现在全身湿透,若是起身,只怕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也要暴露了。
就在此时,傅邻深按住了她。
然后,令施淮万万没想到的是,傅邻深居然站起身来,转过头,对着陆元蘅缓缓开口道:“陆王,你是有什么意见吗?”
陆元蘅看见转过头来的人是傅邻深,吓得神色骤变,赶紧欠身道:“侯…侯爷……”
陆元蘅可能这辈子都想不到,和施淮一起在醉雅楼泡热汤的人,居然是当今骞义侯傅邻深。
自己还跑来找他俩的麻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陆王,以后质问别人的时候先看看自己。”
傅邻深冷眼一扫,陆元蘅被这凛冽的杀气吓得一哆嗦。
“是……是我莽撞了,还请侯爷恕罪……”
这时,墨双走了进来,他为了掩护傅邻深和施淮逃跑,留在鸿运赌坊解决那些大汉,耽误了些时间。再出来时,没有看到傅邻深和施淮的踪影。于是他在大街上找了一圈,最终看到那些大汉从醉雅楼出来,他才跟了上去。
“侯爷,属下该死,没能及时赶到。”
“墨双,你去拿两件浴袍来。”
此时此刻,汤池里的人皆一脸震惊,没想到自己不过只是来醉雅楼寻个乐子,却硬生生地吃了这么大个瓜。
傅邻深给自己和施淮披上浴袍,然后淡淡开口:“走。”
三人一齐离开了醉雅楼,留下了憋屈的陆元蘅和一脸不可置信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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