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斐对他一笑，“怎么来了？”

“怕你迷路，陪你走回去。”

“胡说。”

凌霄又问，“周嘉丽不凶吧？”

沈小斐低头一笑，“哪会凶，迷人得简直勾魂夺魄。”

他已知她面试的感受，欣然笑道，“职场女人都这样，只是她喝醉了会抱着杜可为大哭。”

“周总知道你常说她坏话？”她对他俏皮一笑，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抿嘴正经起来。

凌霄第一次见她这样可爱的神态，心里突然动情，想伸手拉住她的手，刚动了一下，觉得大街之上有点唐突，便硬生生忍住。

“我陪你散步回宝石丽。”他指着晚霞的方向。那里天色微醉，一朵朵火烧云连绵着，连到他心底里。

两人一阵沉默，并肩走着。她昨天在地狱，今天却像来到天堂，只觉得霞色里与他并肩漫步便是最美好的时光。宝石丽大道看起来不算很短，但她想好好记取这个过程，解下盘着的长发说，“我现在好高兴，和我拍张合照吧？”

他点点头，站在她身旁，低头闻到了她发顶里隐约的花香。

她的手机咔嚓一声，照片上两人脸上映着醉人的红霞，笑得无比灿烂。

他突然又想牵她的手了。

宝石丽大道再长，也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两人在初夏的凉风里缓缓走回宝石丽广场，约了晚上八点他来接她。

沈小斐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房里翻书，她的心思已在漫天的细雪上，厚厚的《管理经济学》第一次如此生涩。

凌霄却是换了衣服一直坐在门厅的沙发上等到八点。他知道她爱穿长裙，特意换上西服陪衬。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一身鹅黄色薄纱长裙的沈小斐，眉宇中虽然仍有淡淡的哀愁，但神色已明亮得照亮了他的眼。她步履轻扬，裙裾轻柔似梦。

杜可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场内一夜间换上了新鲜欲滴的本地绣球，一团一团，绚烂得像云霞一样。尽管嘉宾是白天临时邀请，也依然穿梭如鲫，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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