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便快速向院门走去。
刚出院门,未走几步,便从对面林间飞身下来几位护卫,拦在他的身前。
水津律转身看向四周,这才瞧见,此处早已布满了护卫,看来母亲早已安排好了。
他无奈转身,返回黎家。
天色已经暗下来,黎潇未再耽搁,同母亲道安,回屋睡觉。
福利院里,黎潇同师父详细描述了水津律的症状,师父给出的答案是强迫性神经官能症,俗称洁癖症。
师傅说,这病若不是遗传,便是由极度焦虑引发心理创伤,只有解其心结,慢慢引导才能将其治好。
她忆起水姨曾说,这病症是自他四岁左右开始,如此,便不是遗传,想要治疗,黎潇须得先知晓他的心结。
隔日一大早,黎潇便早早起床,端着母亲做好的杏仁酥,去敲水津律的屋门。
虽然这小子无礼,脾气也不好,但自己答应了母亲和水姨要为他治疗,便会尽己所能。
此番,需要先同他交好。
自打记事儿后,她便清冷安静,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同龄人示好,实在不知该如何做,便想着先把自己喜欢的食物分享于他。
叩门声已经响了很久,水津律却只是躺在床上发呆,丝毫没有起身开门的打算。
他不信,自己不吃不喝不理人,母亲会置之不管?
“母亲,他不开门。”正在叩门的黎潇看到黎母走来,转身说道。
“律儿......开门用早膳了。”
黎母试着敲了几下,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见此情况,黎母去给外面的护卫传话,谁知护卫回道:“少夫人吩咐了,只要小公子尚有一口气在,就不必通报。”
这护卫的声音极大,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即便黎潇站在水津律屋门前,亦能听到,且仿佛就在耳边一般,想必,屋内的人同样听到了。
水津律的确听到了,而且字字清晰,这护卫定是内功深厚的高手,莫不是母亲将家中高手都调来了!?
他坐起身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母亲这是要逼死他啊!
心中正愤慨,突然被一颗小石子敲在了脑门上,他转头看向榻侧窗户,又见一颗小石子从窗户纸间穿出,冲他脑门而来。
他用手一夹,将其握在掌心,道:“为何砸我?”
闻言,窗外的黎潇放下手中的石子,道:“你出来,我便不砸你。”
这声音淡漠,似乎认为自己做的事情理所当然。
黎潇确实如此,她想早日治好他的病,将他送走,但他不出来,自己便没有法子。
方才听到护卫的话,她便想着,既然示好不管用,那便只能用强力让他出门,小打小伤应是无碍。
而屋内的水津律听到她的话,面色更是不悦,便用石子对准它刚刚冲破的纸洞,将小石子弹了出去。
只听外面“啊”的一声,他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笑容,笑罢,他又嫌弃地望着自己的手,如此,他必须得出去洗手了。
真的好痛!屋外的黎潇揉着自己的脑门,自己方才用的力道不大,而他这力道确是实打实的疼。
一旁的黎母早已瞧见女儿的行为,并未作声,反而心中有些高兴,为女儿也有了同龄人般的活泼而开心。此刻,看到女儿吃痛,她轻声地笑了出来。
黎潇不解地瞧了母亲一眼,怎的自己被打,母亲还开心。
屋门终于开了,水津律走出来,便看到了正在揉脑门的黎潇。
黎母赶忙安排甲汀上前去帮他盥洗,道:“快洗洗,一同吃早膳了。”
水津律并未言语,洗完后,道:“送到我屋里来吧。”
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谁知未走几步,他的身形便一滞,回头看,却是黎潇拉住了他的衣衫。
他的神情霎时有些恼怒,道:“放开!”
而黎潇却不理她,只是回头同黎母和甲汀道:“母亲,甲叔,你们先吃。”
自打他们搬到这个小院落后,黎母有伤在身,且常常呆在陵园,家里打扫以及灶内之事便是甲汀在做,黎潇已视甲汀为家人,便改口称呼为他甲叔。
水津律大力甩开黎潇的手,生气的往屋内走,他又得去换外衣了!
黎潇紧随其后,在他还未关门前闪身进去。
霎时,屋内二人横眉冷对,屋外二人面面相觑。
“罢了,我们先吃,由他们去吧。”黎母轻声笑道,想来或许是潇儿要为他治疗了。
二人不再理会屋内的黎潇和水津律,用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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