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祁钰因为和赵慧容吵架的事情心烦无比,正一个人对着堆积如山的折子生闷气,就见贴身太监小喜子跑来。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把坤宁宫的练武场给拆了。”
檀祁钰猛地抬头,坤宁宫后院以前是一片花园,但赵慧容不喜种花,就把那片花园改造成了一个练武场,每日都会按时习武,如同出阁前的那样。
现在她居然把练武场给拆了。
檀祁钰只觉得心里如猫抓般难受,他很想冲过去问她为什么要拆掉练武场,可心里隐隐又能猜到答案。
最后他还是没坐住,带着一队宫女太监前去坤宁宫。
“臣妾参见皇上。”
赵慧容接到宫人的通知,早已在坤宁宫门口等候。
“为何要拆掉练武场?”檀祁钰一肚子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臣妾一国之母,理当以身作则,率范后宫,而非整日做习武练剑这等毫无意义的事。”她淡淡回答。
她居然说习武练剑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檀祁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身后打了一闷棍,想发作却又无从下手,只能够冷眼看着态度冷淡的赵慧容。
当初他支持赵慧容把坤宁宫的花园改建为练武场,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怀念当初二人在平南侯的练武场一同习武的日子。
现如今她将练武场拆了,是想告诉他她已经完全抛弃过去了么?
他很想说上午的话只是他的气话,可话到了嘴边却化为了一句口不对心的“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
拂袖离去。
赵慧容看着那个匆匆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又神伤了起来。
檀祁钰心情不佳,正巧前几日赵平之从前线回来,便换了一身便装,跑去找赵平之喝酒去了。
两杯酒下肚,檀祁钰大吐苦水:“平之哥,你妹妹到底怎么想的?你说我都这么对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赵平之心知小两口吵架,睡一觉就好了,于是道:“皇上知道我妹妹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皇上同她好好说,她会理解的。”
檀祁钰又是一阵猛灌,那酒是赵平之从边陲小镇带回来的,入口清甜,但后劲极大,不过檀祁钰并不知道,他只是喋喋不休地向赵平之倾诉着他有多爱慧容妹妹,慧容妹妹有多不理解他。
等到檀祁钰絮絮叨叨说得差不多了,赵平之掐了下时间,推了推已经渐渐上头的檀祁钰,问:“皇上,不知军费一事”
他此次专程从前线回来,一是为了传达绝密情报,二是为了请求朝廷再拨一笔军费支援前线。
不过军费一事朝中两个声音僵持不下,迟迟未能得到解决,这也是他留在永安迟迟没走的原因。
檀祁钰摆摆手:“准了。”
得到檀祁钰许诺的赵平之松了口气,他将已经半醉的檀祁钰捞起,支招道:
“皇上,一会儿你回了宫,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我妹妹的房间里抱住她,把刚刚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再对她说一遍,后面的事想必不用我说皇上也知道。”
“好还是平之哥聪明我我这就去”
檀祁钰得到了大舅子指点,踉踉跄跄地爬上外面停留的马车,回宫找慧容妹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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