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子楚除了抬起头看了几眼以外,愣是一动没动,我甚至想,若是我不在,秦伯死在他面前,他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
我摇了摇头,将这种可怕的想法摒弃掉,怎么可能呢,我们子楚只是有些不听话,人伦孝道这些,他最懂了。
见秦伯好转,我松了口气,将拐杖递给秦伯,然后扶着秦伯走到子楚面前。
“秦子楚,我白养你了,你是有多混账,才能去赌博啊你!咱们家比不得兰府富庶,你又如何跟人家出去鬼混呢!啊?你倒是说呀!来日你娶妻生子要钱,考取功名,还是要钱的。你是要把家底都败光了不可!咳咳…咳。”
“这些年的圣贤书,都叫你读到哪里去了!都叫你吃了不成!混账!混账!”
说着秦伯便一棍子打在了子楚的膝上,子楚闷哼一声,跪了下去,可见秦伯力道之大。
“钱钱钱,就知道钱,我玩玩怎么了!别人都能玩,凭什么我不能玩!小赌怡情,大赌才伤身呢!你一口一个混账,那混账的爹又是什么呢!”
啪!我见子楚毫无悔改之意,竟还指桑骂槐起来,如此不敬,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一巴掌打在了子楚的脸上,子楚似是没料到我会打他,有些不可置信。一咧撅,跪坐在了地上,看着我愣了一会儿。
而后脸色通红,梗着脖子,叫嚣着:
“我没犯错,你凭什么打我!”
“我凭什么打你?长姐如母,你说我该不该打你!快给秦伯道歉!”
“长姐如母?你我并非血亲,你是谁的姐姐还不一定呢!”
他嘶吼着,像只陷入癫狂的野兽,露出尖细的獠牙,说着最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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