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他耐心解释着,“我们会英楼诚信为本,绝不会以次充好。”
那混混也瞪起眼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兄弟还诬陷你吗?”
“这...”沈燃本想说这可说不准,却直接被打断。
对方指着桌上的一团遭污嚷嚷起来:“耶耶我刚吃的这口就是酸的,你要不要自己尝尝再认?”
“这位客官,”沈燃全凭着职业素养在维持笑容,“每一桌的条子肉的用料都是同一块猪肉上的,您看看,满堂的客人可有一人提出肉不新鲜吗?”
他说着就回过身去,见其余食客都不愿惹事,人人都埋着头吃自己的,堂上只剩此起彼伏的咀嚼声。
沈燃便袖着手回身问那混混:“您要是不爱吃条子肉,我再给您换个菜吧。”
他说着就要将那扣撒了的条子肉收拾了,却被混混伸手刁住了袖子:“哎,别动啊,你这是要销毁罪证不成?”
他也只好缩手,不卑不亢道:“那您想怎么办?”
混混理直气壮的喊道:“耶耶吃坏了肚子,你们得赔!”
说了这么多,总算绕到了正题上。
沈燃虽然不悦,但还是很客气:“红口白牙的,我看几位的气色都还不错,这是个什么道理?”
为首的混混递了一个眼神,一边的那个立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哎呦哎呦个不停。
一边哭诉自己疼痛难忍不舒服,一边咒骂会英楼店大欺客,哩哩啦啦的竟哼哼出些泼妇骂街的曲调来,实在把人恶心的够呛。
“哎呀,这是要做什么。”沈燃装着拿三人没法,一脸愁容的抱着膀子看他们。
他心里是明白的,这三人实在可恶,简直有心让醍醐给他扎上两针,但又担心那人图谋不轨再占便宜,只好作罢。
至于花钱和解更是断然不行,一旦给了钱就算认了菜不新鲜,必定折损买卖。
但对待无赖,也不是完全没辙。
沈燃正在衡量客客气气把他们请出去的成功率,顺便考虑了一下实实在在打他们出去的后果。
一时间还未有决断,就听门口有人高声道:“这是有人捣乱吗?”
无论是其他食客还是面前这些无赖都吓了一跳。
他抬头看去,只见店门口站着一个比他稍年长些的中年男人,正被一个书生和几个穿官衣的不良人簇拥着。
而刚刚这一句问话正是出自那位书生之口。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领头的混混腾的拍桌起立,气势汹汹回过头,喉咙中一个滚字没说出来就蔫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那书生身边的中年人极为不屑的略一点下巴,书生就跟着朗声道:“潞州府铜鞮县令在此,何人胆敢冲撞明府,来人,将闹事者拘拿了去。”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的三个武人就跨步上前,哗啦啦的从后腰中掏出锁链,三个混混就被锁住了双手,排着队蔫头耷脑的被带出去。
领头的似乎还要辩解,书生直接抬脚踹将过去:“就你们这几块料,当街砍了也是只有错放的没有错杀的。”
店内食客们这才明白,这位是一位县令带着仆从微服出访顺便见义勇为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趁着店里还没恢复平静,沈燃先示意醍醐上楼去歇会儿,随后才快步上前,郑重的行礼道:“小人谢过明府。”
那中年人笑着虚扶他一把:“早想来尝尝这会英楼的风味,本官可不愿意被人搅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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