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放了他了吗?”
“果然是兄弟情深,跟你们的父亲一样令人厌恶。”齐恩成放开白忆云,白忆云立即爬到风子诺身边,眼泪忍不住簌簌地掉下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
“你傻呀,你……”白忆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杂在一起,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了,再多的话到了嘴边却像一阵云被风吹散了。他知道,风子诺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兄弟之情,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太执着于母亲的生死,到了最后,母亲也死了,自己没有把真相早点告诉风子诺,结果把自己困进去了。现在逃也不是,面对也不是。
“哥,现在没事了,一只眼换一条命,值了。”风子诺忍着疼痛,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可是,这个笑容在白忆云看来更是扎心。
不知什么时候,齐恩成手里多了把手枪,黑色的枪身闪着铮亮的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风子诺,阴险的说到:“谁说结束了?还没完呢。”
风子诺什么也看不到,死死的拽着白忆云的手。
“没事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白忆云轻轻拿下他的手放在一边,用手背摩挲着他的脸,似乎想擦去对方量上的血迹。
在齐恩成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白忆云抓起地上那把匕首冲了过去,右手拿刀,左手抓着冷酷的枪口,并将其抵在自己的胸膛上。“砰——”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枪响,两个人同时倒下。
齐恩成胸口心脏部位正插着一把刀,这一刀用尽了白忆云全身的力气,刀身全部没入胸腔,可以说是一刀毙命。
而在白忆云的胸膛上,一个子弹孔清晰可见,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这个弹孔中冒出来,涌出来。仰面躺着,残余一口气,那悬挂在穹顶上的灯像太阳,特别刺眼,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光直射眼睛的感觉,很迷茫,很无助,很孤独,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艰难地偏转脑袋面朝风子诺,想在最后看一眼,就当做是最后的一丝留恋吧。
风子诺听见这一声枪声,脑袋嗡嗡的响,似乎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头皮发麻,愣了几秒钟。随后又摸索着爬到白忆云身边,把白忆云抱在怀中,眼眶一直流着一些液体。那些液体一半是泪,一半是血,嘶哑着喉咙,喊着:“哥,哥,你不要死。从小到大我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不管多累多苦多困难,我都咽下去了,好不容易等到有一个人来帮我扛,现在又走了,你叫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没有早点把真相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结果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行为,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后来,你一直对我示好,我一直拒绝,但还是把我自己困进去了。”白忆云深情的望着风子诺,抬起虚弱无力的手抚摸着对方血泪横流的脸。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到现在你还不敢直面自己的心吗?”风子诺抓住他这只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的手问道。
白忆云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如果有来世,无论你是男是女,我一定要娶你。”说完,他用手勾着风子诺的脖子,用力压下来。风子诺没有反抗,顺着力的方向低下头,他看不见,但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对方微弱的呼吸,柔软的双唇上还有未风干的血迹,他的血跟自己的是一样的,有点咸,有点腥,残存的温度在渐渐的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了,最后一丝温度也没有了,那只手不由自主的从风子诺的肩上滑落。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人才知道自己的心想要什么,可是,已经迟了,想说的话没有说,想流的泪没有流,想爱的人再也不能爱了。
这就叫遗憾,因为有了遗憾,人们才期盼有来生,但来生就一定好吗?如果天堂地狱真的存在,如果奈何桥头的孟婆汤真的存在,如果过了忘川,就会忘却一切,那轮轮回回,反反复复,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继续重复前世的遗憾罢了。不吸取血的教训,必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的青年男子正伫立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与黑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的话,真的看不出那站着一个人,他正在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了一切事情,不插手,不过问,就像个看戏的路人。
良久,他拨通电话说到:“Q博士,你确定那技术完善了吗?”
对方回答到:“实验数据都收集完毕了,只差一个临床没有做。”
“很好,我这边有一个,而且很符合条件。”
“那就尽快送到这边来吧。”
在神秘男子的帽子下边缘,有一只蜜蜂绕着四周飞来飞去,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挂了电话后,嘴角扬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警察来了,听见脚步声,神秘男子立即遁入黑暗,不知所终。
打开大门,众人只看见风子诺双眼都流淌着血,抱着白忆云冰冷的尸体在失声痛哭,旁边还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年龄大约在四五十岁左右,女性死者后脑撞击休克死亡,男子被匕首刺穿,失血过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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