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诺觉得眼前又是一片模糊,不过这一次是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心被狠狠地撕扯一下,那道刚想愈合的旧伤又被撕裂开了,流出了缕缕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做这一切都不告诉我,每一次都让我猝不及防。风子诺捂着胸口,极力制止那些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疯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你知道吗。”贾小亮背着一个黑色挎包,一进门就喊道。
“我……真睡了那么久了?”风子诺扭头擦拭一下眼泪。
“呦,你哭了?没事的,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走吧。”贾小亮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去哪?”风子诺一觉睡了三天三夜,现在估计是有点神志不清了,茫然与无助涌上心头,然后像一层迷雾一样笼罩全身。
“回浩瀚吧,以后那就是你的家,过去的这样的过去吧。哦,对了,白忆云托我把这个给你。他说你进去之后自然会明白的。”贾小亮从腰间的挎包拿出一个指环。
是他的!风子诺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指环,银白色圈身上那雕工细腻的纹路,在阳光下闪耀着银白色的光泽。睹物思人,此刻他心潮澎湃,内心犹如一只在大海中航行的小船,被无边的滔天巨浪搅得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转瞬间又夺眶而出。
“他帮你解锁了三个权限,分别是:身份识别,思维投影,文字成像。只是还有最后一个,他没有解锁。”贾小亮补充道。
“是什么?最后一个权限是什么?”
“梦境。他怕你迷失在梦境中,所以把第四个权限上了密码锁。”
身份识别就是进入大门的钥匙。
思维投影就是把人脑中所想象出来的景物投放在现实中。
文字成像就是把文字的东西生成一幅幅画面。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你连死了都不让我安心是吗?白忆云,我真后悔认你这个哥,要是你不是我哥该多好。风子诺的双眉拧在一起,眼角闪着泪光,却一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站在一旁的小护士,郝医生以及平时专爱拿风子诺开玩笑的贾小亮也都默不作声,病房里静的可怕,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
“我……可以再看一眼他的遗体吗?“过了许久,风子诺稍稍平复心情后,抬头问郝医生。
“这……”郝医生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白忆云的尸体前两天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郝医生尴尬的说道。
“失踪?现在还没找到!怎么回事?报警了吗?”风子诺着急地摇晃着郝医生的肩膀,情绪异常激动。郝医生被他要的差点站不住脚。
“别激动,警察又不是寻尸队,哪有空找,不过你放心,他们正在调查中。”贾小亮掰开他紧拽郝医生的手安慰道。
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偷我哥的尸体?这背后是不是有更大的阴谋?风子诺想着想着,脑袋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像炸裂了一样。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无比,南方的秋天并没有多大改变,该绿的还是一片绿悠悠的!不过天气转凉,池塘里的荷花也渐渐凋谢枯萎了,枯黄的景象显露出了一点点秋的苗头。
在浩瀚训练馆门前,一大帮人在列队欢迎风子诺回家。在一起训练了几个月,虽然相处时间短,但却像家人一样互助友爱,这种感觉还真好。风子诺见到了久违的面孔和熟悉的笑容,心里感觉暖暖的,这双眼睛是如此的清澈明亮,比自己以前那双近视眼好用多了。
“疯子,对不起,我父亲的事……”齐之雪上前低着头说道。
“没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风子诺心胸宽广,不会一直记仇,而且齐恩成做的事跟齐之雪有什么关系呢。他极力想装回以前那个疯疯癫癫的风子诺,但似乎没什么效果了,也许经历了太多,就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自我了吧。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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