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式湛淡淡地敛着狭长的桃花眼,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戴习惯了。”
他自然不会承认是为了遮住所有不像的地方,唯独留下那双有痕迹的眼睛,让自己时时刻刻都记住那些遭遇。
戈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想要戳穿薄式湛的话。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那么一面,没必要事事都戳穿去摊开。
他们穿过几层楼层,来到第二层楼,越过最末的拐角处,那一间手术室,似乎格外的清冷。
戈音微停顿下脚步,眼神直直地朝着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望去,耳边似乎有风刮过,世界好像快要停止转动。
原来她以为,拥有了原身的那些过往的记忆,她对温斯年的有一点喜欢,会变淡。
现在感觉,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点看起来与她无关的记忆,好像加重了她对温斯年的除去依赖以外的感情。
戈音低垂着眉眼,薄唇轻轻地勾起,“薄式湛,你是不是觉得这次大神的意外,并不是单纯的意外,是被蓄谋设计的。”
“又恰好有和几年前那起绑架案有多处相似的地方,所以你怀疑幕后黑手是在故意还原当年的场景。”
“当年三个人都受伤,若是还原,那应当三个人必定会受伤。但是我却没有受伤,你又不确定这事是不是同个人做的,所以你离开去调查,你现在带我过来,应该是确认了的吧。”
她的嗓音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那么就当这些怀疑都成立好了,你觉得接下来会不会再次出现争吵,就像那年一样,温斯年故意守在黎思病房内,看都不看我一眼。”
戈音已经变成有些在自言自语的意味,有些感情出现了愈来愈有发展的趋势,就很难再把心收回去。
她好像有点怕要是接下来温斯年因为黎思和她翻脸,她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去对温斯年说些什么。
以她原来的处境,应该丝毫不在乎地利落干脆转身就走,她的性子是一点儿都不想陷入这种难以摆脱的泥潭中。
可是如今,多了段记忆,她反而开始犹豫不决?
薄式湛有些病态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轻浅的嘲讽,“你看起来不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的怀疑和证实,不就是恰好是你的推测?”
“还有,的的确确是三个人都受伤了,那年你虽是喝了点江水,也就昏迷了三天,好歹也是住院的人。至于你受伤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是为情所伤的落魄模样?”
薄式低头看了眼戈音,发现没有多少表情起伏,他又持续有条不紊平静陈述着,“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反正我是很清楚,你当初也是这副鬼样子。”
“至于他们,受不受伤,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们之间会不会如那人所愿,产生隔阂。啧,也是真有意思,费这么大劲布下这个局。”
“就只是为了让你们产生隔阂,也是真的是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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