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狼崽子的主人跑到哪里去了?难道都折在契丹大军营地了?
而且李吴一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的吗,怎么连他也不见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城郊雪原也没划出官道不让普通百姓穿行,出现人自然并不稀奇,但有马就表示他们不是一般人了。如今渤海与契丹都在备战期间,不可能放出一队人马在双方阵前威慑挑衅。
先前狼骑营诸人也都是徒步带着军狼去执行任务的,更不可能凭空掏出坐骑来赶路。斛酒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麻烦,忙要遏止军狼继续前进,但显然已经太迟了。
前头的人马发现了他,粗略一数有十余众。而且对方连勒停马缰的动作都整齐划一,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斛酒盘算了下跳雪橇逃命的话,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于是决定驱赶狼骑冲一把,他们的马匹毕竟是单骑,如果真要和二三十头军狼比耐力的话,它们也不一定会输。
只不过上天还是非常眷顾斛酒的,前头的人马并不是契丹士兵,而是先前夺了坐骑冲出契丹驻地的狼骑营诸人。
为首的章熙看到了挨挨挤挤拉着雪橇的军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军狼虽是猛兽,但亦是在军营里徭役,自然也算军营中的一份子。投入战场以后面对战场上的瞬息万变,稍有不慎脑袋搬家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若是在任务期间不幸牺牲,也算是为国捐躯。
如今能够安然脱困与己方人马汇合,简直没有比这更能让人宽慰的事了。
于是他们催动马匹向一旁让路,狼骑们显然也闻出了主人的味道,并没有表现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在敌颅的领导下,雪橇继续前进,而狼骑营几乘人马围在不远处跟随。
这让斛酒有种狼骑营诸人在为自己保驾护航的错觉。只是他环顾了一圈,唯独不见李吴一的踪影,清点了人数好像也与先前不符。
斛酒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心底里对李吴一的恨意让他按捺下了这股冲动。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他仍是那个暗黑组织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杀手刺客。
当初如果不是李吴一横加阻拦,他的左眼不会瞎,也不会跟随什么劳什子渤海公主远赴别国。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李吴一的错。如果他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契丹人手里,他并不介意他们为自己报了一眼之仇。
反而还会因为不用亲自动手取他性命而松一口气。
诸人按照月亮的方位纠正了回上京忽汗城的路线,越是接近忽汗河,越觉雪地凌乱,还夹带了几星血红斑点。
众人心思各异,越过了前方的小土丘后,终于看清楚了前方河面上的情况。
契丹人马列为两队,二三十人对战一人,人数上的碾压让他们有些得意忘形。此刻他们也不着急取二人的性命,而是像猫抓老鼠一般,尽情的玩弄消耗对方的体力。
李吴一跑的肺都要炸了,躲开了劈砍而下的刀锋,肩上的伤口更是刺痛不已,他朝着远处的谭麟吼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咱们的命?”
谭麟亦是自顾不暇,“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拿人头回去炫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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