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亦舟带着纸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将纸人从自己怀里取出来,他不知所措,不明白鱼渊为何走的匆忙,她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还是去往了哪里,他都一无所知。
四字仁至义尽,伤透了他的心,宛若刀割一般,他的小鱼儿离开了他,甚至不与他说一句离别的话,他说过只要她说她要走,他会放她离开的。
难道自己的话在鱼渊的心中便是如此不可信吗?
他手指微微颤抖,将纸人灌入灵力,在空中轻轻一扔,一个长得跟鱼渊一般样貌的女子出现在镜亦舟的面前,镜亦舟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
可是却被纸人的冰冷的眼眸镇定在了原地,她不是鱼渊,但是为什么那眼神还是伤害到了他呢?
纸人似乎在探查自己所处的位置,最后她才将目光放在了镜亦舟的身上,那冰冷的眼神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你是镜亦舟。”
“是。”
“我与镜亦舟,生生世世纠缠到底,可缘分终究有尽了一日,兰因絮果,得且之报。爱为大爱,不似小爱,若镜亦舟成神之日,依旧心中有我,我感恩戴德,不需他言,千山万水,有缘相见。”
纸人说道这里,身子微微一顿,她歪着头看着镜亦舟,眼神已经不似之前的冰冷,而是带着微微的好奇,“你好好看啊。”
镜亦舟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丝毫没有发现刚刚发生在纸人身上的事情,他看着纸人前后的转变,“你叫什么?”
纸人又是微微一顿,“我见过你,镜亦舟。我是鱼渊啊,你难道忘记我了吗?你说过的,你不会忘记我的。”
“鱼渊?”
纸人在他身边跳来跳去,她手指挑起镜亦舟的一缕发丝,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你身上的味道还跟以前一样。”她见镜亦舟一副不解的样子,脱口而出,“周周,你难道忘记了吗?”
周周一词一出,镜亦舟便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不想弄清楚了,这是鱼渊留给他的纸人,一定是小鱼儿有事情要去做,怕自己烦闷,所以才变成了这样一个小家伙,之前的什么话都是骗自己的,小鱼儿越发的顽劣了,怎么会想出这样的事情来骗自己呢?
纸人见镜亦舟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在笑什么啊?”
“笑你。”
纸人微微皱眉,“我有什么好笑的啊。”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天上飘起了毛毛小雨,镜亦舟的第一反应就是将纸人揽入自己的怀抱之中,如果纸人泡了水的话,是不是就要消失了?
小鱼儿留给他的东西,他都要好好地保护好。
纸人的鱼渊被镜亦舟揽入怀中,感受到不属于她身上的温度,她抬起脑袋看着镜亦舟,“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啊?以前你对我也很好,可是为从对我这么好过。”
“因为你是鱼渊啊。”
纸人喃喃自语,“因为我是鱼渊?”
“因为你是我的小鱼儿啊。”
“那你就是我的周周了?”
“对。”
纸人得到了镜亦舟肯定的答案,心安理得地将脑袋靠在了镜亦舟的身前,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死而复生了,她只是记得自己在被埋葬之前,似乎就看到了镜亦舟,难道是他复活她吗?
可是为什么脑子里多出了好几句话呢?什么,若此事终了,君心我心同在天地间,所谓絮果,自己皆尝,愿君得偿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是什么意思呢?鱼渊在脑子里想着,虽然不明白,但是好像跟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吧。这些话倒像是在表白,难道是镜亦舟在自己坟前说过的话吗?
难道镜亦舟已经喜欢自己喜欢到了这个地步吗?那为什么不在自己生前的时候就跟自己表明心意呢?
纸人鱼渊越想越觉得不对,但是她手指触摸到的温度在告诉她,现在的这一切不是梦。
镜亦舟就这么抱着鱼渊,他已经不愿意去想鱼渊为何要平笺在临走之前说出那仁至义尽的话的意思,他不想失去鱼渊,他宁可相信这是鱼渊给他的恶作剧,她不是说过的吗?现代人的爱情是需要激情和刺激的,所以这就是吧。
只要他抓紧了怀中的纸人,鱼渊就一定会回来的。
要是平笺在的话,他一定会一眼认出来现在的纸人是怎么怎么一回事,之前平笺就跟镜亦舟说过,这个故事中出现过他,只不过是明玉的那段时间里,现在是张玉的时间,而那个跟他有关系的鱼渊早就是一捧黄土了,但是因为纸人在她曾经下葬的地方出现,她残存的意识就来到了纸人的身上。
鱼渊本身就没有给予纸人什么特殊的能力,仅仅是一个传话而已,她前半段说的绝情是为了给她的离开断绝后路,她此番前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失败那就是相忘,如果成功,那便是与镜亦舟厮守千生千世。
前后矛盾的话,会给镜亦舟造成疑惑的情绪,她一方面为了稳住镜亦舟在这个故事里,另一方面就是给镜亦舟打好预防针,万一自己真的回不来了。
只是没有想到会被这个早就死去的鱼渊的意识给占据了,纸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意识,而且所有的鱼渊,除了现在的鱼渊之外都是无渊的分魂,神的分魂自然是跟其他的灵魂是不一般的,要不然她的意识也不会出现在红笺纸的故事里,这怕是平笺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变数吧。
最后镜亦舟带着纸人回到了张玉的院子里,因为他得在这里乖乖地等着他的小鱼儿回来才可以,只有他乖乖的,才不会叫小鱼儿生气吧。
纸人鱼渊并不明白为何镜亦舟会飞了,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借住在别人的家中,但是看着镜亦舟开心和憧憬的样子,她也不好多说话。
张玉看着这个镜亦舟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个女子回来了,她看着那女子的面容,顿时面露欢喜,“小鱼,你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你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鱼渊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清秀的女子,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她这般热情叫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还是礼貌地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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