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透露着满满厌恶跟距离感的话,贺斯栾的眉尖紧紧拧着,印出深深的褶痕。
贺斯栾来一句反驳,“呵呵,我只是好奇,你的钱能治你的病吗?感觉挺严重的”
“你不是挺有钱吗?吃一点神仙药?”
沈遇言被呛地满脸通红,心里骂着贺斯栾:正是因为“治不好”,才没用。非要提这茬?这人真的烦!
“要不是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我能这样?能不嫩别老揪着不放?”
贺斯栾的心被重锤了一下:是因为我?
心里揪了一下,随即又想起沈遇言三两句都离不开的“因为你”,“都怪你”的字样,贺斯栾看着沈遇言不经扯出一丝冷笑。
“就算你的脑细胞不够用,理由能稍微多样一点吗?”
沈遇言把游戏机甩到他的脸上,气得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理由?我都是直接动手的!用的着吗?”
“你?贺斯栾?根本不用我想什么理由去掩盖什么!”
被莫名砸过来的游戏机晃了下眼神,贺斯栾灵敏地躲了过去,听着背后发出“啪嗒”的声音,像是某种开关,贺斯栾的怒气也上来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沈遇言,台灯泛着幽幽的光,不是暖的,却犹如贺斯栾的眼神,冷得不像话。
沈遇言纯属了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人,刚才能甩得出游戏机,下一秒看着贺斯栾的眼神,能立刻往被窝里缩。
按他自己的话,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好不要脸皮之类的,反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贺斯栾低着头,沈遇言看到他密密匝匝的眼睫毛,以及放出异常冷光的眼,沈遇言把被子死死揪住,仿佛试图从这么一点小动作,令自己不那么害怕。
窗户打开,冷风闯了进来,窗帘飘得老高,带着呼呼响,一个个看戏的观众似的,看着房内对峙的两人。
沈遇言的眼睛四处飘,他不敢对上贺斯栾的眼睛,有他在的地方,沈遇言感觉这里不再是他的房间,徒然已变成“冷库”,他备受煎熬。
房内的暖气被赶走,尽管裹着被子,沈遇言的神经却早已被冻得麻木,大脑蒙上白雾。
风还在吹,细细尖尖的声音,在沈遇言听来,像是一声声催命号角,越听,自己的心越是忐忑。
越是留意,越是忽视不掉,就越往心里去,再看向贺斯栾的时候,沈遇言仿佛看到了冲天而上的黑焰,并向他袭来。
“看来,你还是挺硬气的嘛。”
“那是,男人不硬气算男人么?”
沈遇言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用听似镇定的语气回复贺斯栾,这句话听着没毛病,更多像是打着哈哈调侃,意图缓解气氛一样。
“那就可惜了”贺斯栾缓缓弯下腰,靠近沈遇言,“硬气有了,但用在你的身上,好像不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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