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面对蒙上了水雾的镜子,贺斯栾不敢抹掉那层遮掩的雾,他讨厌看到自己情绪不稳的状态,像低等没有智商的东西,那么丑陋,那么弱小。
只要一想起沈遇言的眼神表情,贺斯栾就发现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稍一言语上的冲击,自己立刻就溃不成军。
这不由让他“害怕”了起来,害怕不受控制的情绪,会一步步侵蚀他的理智。
把脸埋在枕头里,贺斯栾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工作了一天,回来又被沈遇言闹腾了一晚上,实在困得很
梦并不好,贺斯栾梦到了他又在跟沈遇言斗气,周公坐在一旁看戏,悠悠哉地撑着下巴,吆喝地一声比一声高,陆陆续续多了观众。
恰着两个人表演相声似的,这么梦一直持续到贺斯栾被闹钟惊醒。
梦里的情景还记得清清楚楚,贺斯栾大拇指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头像是被石头砸过似的,又痛又麻。
凭着穿过窗帘缝的光,他将视线停在了墙上的一副抽象画。
在这间以灰白色调的房间里,唯一色彩斑斓的东西,也是唯一看似扭曲的东西。
愣了一会,贺斯栾就连忙起身洗漱,胡乱地吃了两片烤土司,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出门了。
透过窗,太阳已经高高悬在空中,周边是淡淡的黄晕,并向周围扩散,有几片被风赶着跑的云快速掠过,微微有一瞬遮住了太阳的光。
十八楼的天空,看着太阳,又看向远处的高楼大厦,贺斯栾眼神一凝,眼里的色彩千变万化。
贺斯栾一身简单装扮,里面穿了一件卫衣,外套灰色呢绒风衣,一顶鸭舌帽。
他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眼睛时不时地往右边看,那是是沈遇言的家,心有点燥。
门还锁着,沈遇言应该还在睡觉吧。这时,沈遇言家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沈遇言今天没有穿西装,开领花衬衫修身八分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骚气的墨镜,手腕带着金属手镯,朝着电梯走了过来。
在贺斯栾眼里,就是一个“风骚男”,赶着去哪约会吧,应该心里没有来的不舒畅,贺斯栾皱起了眉头。
视线停在沈遇言的脖子上,有几道细细的痕,贺斯栾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沈遇言把墨镜往下拉,轻佻地看着贺斯栾:“呦,这么早啊?面色不太好啊”
贺斯栾轻讽道,“再早也不比不上你,还打扮成这样。”
经过昨晚的一场“生死较量”,贺斯栾没想到沈遇言睡了一觉跟忘了似的,打招呼不说,还一脸“关心”
要说他心宽,贺斯栾倒没觉得他心有多好,要说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种可能性会大一点。
想到这里,贺斯栾冷冷瞥了沈遇言一眼,快速走进了电梯。
沈遇言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了,快步冲了上去,用手截住,吓得贺斯栾又赶紧按住开门键。
“你有没有常识?”贺斯栾盯着沈遇言,像看一个“弱智”。
沈遇言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大不妥,不由躲闪着他的视线,突然又不甘心地把错误推到贺斯栾身上:“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等我?没礼貌”
贺斯栾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不可理喻。”便不在看向沈遇言。他又吸了一下鼻子,想着应该是昨天晚上头发没干就睡,稍有些感冒了。
贺斯栾对这些小感冒一般不看重,自己熬几天也就过去了,身体素质确实也硬朗得很。
突然,贺斯栾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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