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跪地叩首,并从周雨安手中接了圣旨。
这道圣旨来的太过突然,安远侯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于是,他也不亲自招待周雨安,只交代了亲卫几句,让他带着周雨安一行人到早已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他自己则直接拿着圣旨,匆匆回府去了。
殊不知他的这番举动,愈发给人留下目中无人的印象。
周雨安气了个仰倒!
不说设宴招待,连个寒暄都没!
这不是看不起他周雨安,这是在打陛下的脸哪!
周雨安看着呼啦啦一下子走远的人群,恨恨的呸了一声,一拂袖,就直接跟着那亲卫走了。
至于他心中如何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
安远候火急火燎的回了府,双脚直奔书房。
“鹿先生救我!”
安远候还没进门,就直接大呼道。
这句“救我”实在是不妥,尤其在他刚刚接了圣旨的情况下。
不过安远候却无畏无惧。
他在滇南镇守多年,根基深厚不说,历年朝廷派来督察的官员,要么被他收买为他所用,要么直接一个死字……
像孟侃那样好好活了多年最后还坑他一把的,绝对算是少数。
更何况,眼下是在他的府邸里,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安远候一路快走……
尽管是武将,但滇南太平多年,安远候积了一身的肥肉,跑起来颠颠颤,实在是滑稽!
“侯爷这是怎的?您不是出去接圣旨了吗?怎么……”
鹿先生已届知天命之年,生的高瘦。
他站在书房门口,一把拦住肥胖圆滚差点跌在地上的安远候,嗓子里的声音却被巨大的冲力撞碎了。
安远候几步坐到了室内的矮凳上,咕咚咕咚猛喝了一罐茶水,接着就毫无形象的干嚎起来。
“侯爷!您可要冷静啊!滇南上下可都要靠您撑着呢!”
鹿先生又给安远侯倒了杯水,语重心长道。
安远侯叫道:“靠我撑着?我拿什么撑着?陛下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安远侯边说着,边拿手锤凳。
鹿先生对此见怪不怪,只轻声劝了几句,倒也不多说别的话。
安远候又干嚎了一会儿,等肥手锤的泛红冒火了,这才停下,断断续续将惠崇帝圣旨的意思说了出来。
鹿先生坐回到安远侯对面,听罢他说的这些,瞳孔先是一缩,紧接着就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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