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妃,起来吧!”楚瑾沉吟半晌,又向郦贵妃伸出了手,“郦贵妃是否清白之身朕最清楚,此事不许任何人再嚼舌根!违者处死!”
楚瑾下了死令,又将郦贵妃扶了起来,众人唯唯诺诺,恐一个不慎便丢了性命。
宴席照例进行下去,只是楚瑾的脸色已经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他阴沉着脸,大家更加地战战兢兢,一场喜庆的宴席便如此不欢而散。
“母后,”煜儿跟在我身后,颇为得意地,“今日儿臣得了赏赐,母后可高兴?”
“高兴,”我伸出手点点他的额头,“只是如此一来朝中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了。”
“儿臣是太子,料他们也敢当着儿臣的面。”他毫不在乎的样子与楚瑾简直一模一样,也许这便是身处高位才有的自信。
我从心底感到欣慰,忍不住伸出手拂去他肩上的落雪,笑着,“母后的煜儿长大了。”
“皇后!”身后传来踩着落雪的嘎吱声,只见楚瑾披着黑色大氅背着手正朝着我们走来。
“参见父皇!”煜儿行了礼,笑着往楚瑾身后挪了挪。
“煜儿先回去吧!朕有话对你母后!”楚瑾伸出手摸了摸煜儿的头,眼中是欣慰和宠溺。
严格来,煜儿自便被楚瑾带在宣政殿,他们父子感情深厚是我所不能及的。
“是!”煜儿对着我们挤眉弄眼,拱了拱手便往回走去。
红梅苑里除了白雪红梅以及退在后面的宫人,再无其他人,煜儿走后,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陛下所来为的何事?”我挪了挪冻僵的脚,伸手折了一支红梅。
“皇后很喜欢红梅?”他盯着我因为冻僵而微微发红的手指,答非所问。
“臣妾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例如春日里抽枝的嫩芽,例如秋日里败落的树叶,例如这手中的红梅,或者像郦贵妃那般标致的美人。”我扯了扯嘴角,除了郦贵妃,还有谁值得他在这寒冷的早晨不顾一切的追上来。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那朕便直接问了,今日之事,可是你所为?”
一瞬间我觉得他应该发了怒,我抬头望向他,落入眼帘的确实他波澜不惊的表情。
“陛下何出此言?”
“释一所的苏悦馆,据我所知,从前你从南鞍带回来的丫头便是苏悦馆出来的。”
“你的是临枝?”我猛然想起,临枝确实是那一年我与楚瑾去南鞍时带回来的,而且她也曾提及她是在南鞍苏悦馆学的翘袖折腰舞。
“哼!”楚瑾听到临枝二字后不悦地冷哼一声,“还不是朕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干的好事!”
一瞬间我将一切联系了起来,假如如释一所,郦贵妃是苏悦馆教舞的先生,且卖艺又卖身,那么临枝的师父也极有可能就是郦贵妃。
但是这郦贵妃原本是任逸的正妻,虽然二人有名无实,但任家作为当时西齐第一大家,怎么可能会容许她沦为娼妓?
楚瑾见我眉头紧皱,轻声到,“皇后竟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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