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露美滋滋的:“不用,副社长直接让我过了。”
嘴里的怪味豆越嚼越慢,易乐洋喝了口水,问:“不用面试?副社长男的吗?”
项露很惊奇:“对啊,高二的,长得可帅了。”
楼底的社团招新已渐入尾声,侯丽丽一行人从后门进来,坐到位置上后,故意把课桌书本挪来挪去,动静极大。
易乐洋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们要发火收拾人。班长恰巧此时进入班级告诉他们再等五分钟班主任就能来开班会了。
然而没人理他,侯丽丽和她的小跟班们自打军训以来就看不惯这两个来自府苑中学的奇葩。一个每天冷冷淡淡不理人,一个则和顾屿飞玩得非常好。顾屿飞和裴潜以前在宇治初中可是出名人物,怎么能和别的初中的人玩在一起呢?
即使上了高中,初中的分级观念还根深蒂固地深植于她们的脑袋里。
侯丽丽率先发难:“凭什么有的人不面试就能进广播社啊?不要一开口像个公鸭嗓,到时候全校人听到都吐了。”
声音阴阳怪气极其欠揍。
因为班上同学之间还算不上熟捻,小团体分隔明显。易乐洋她们坐在靠窗处,侯丽丽她们则靠近后门,教室里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气息,本来还在谈天的其他同学安静下来。
项露还没明白是个什么情况,顾屿飞慢慢站直身体。
易乐洋起身拍拍项露,示意她坐进里面去,自己坐到了靠近走道一侧,双手环胸往后座一靠。
“怎么?有意见?”
一个女生哎呀呀怪叫起来:“哪敢啊,没本事只能走后门的又不是我们。”
女生的话似乎是一个触发的命令,其她人也开始叽里呱啦像稻田里的青蛙咕咕乱叫。
易乐洋冷笑一声:“有些人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没本事,连提前录取的资格都没有。有不满大可向广播社的人说,怎么,没胆子找他们但是有胆子敢来挑衅你爹吗?”
侯丽丽正要反驳,茆老师的身影已出现在走廊上,她讪讪住了嘴。
茆老师一进屋,就感到教室里氛围古怪,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大概小孩子之间又出什么事了?
他没置一词,笑呵呵地给大家开班会。
侯丽丽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中途英语老师过来把她叫走了,直到放学也没回来。
她的小跟班们没了主心骨,放学也没敢堵她们不让走。
易乐洋想得很简单,项露不用面试是那个副社长决定的,广播社这种在高中玩玩的社团学校基本上是放任自流,也没有人数限制,有什么不满就去找副社长那个狗东西,决定权又不在项露手里,找她挑衅有屁用。
易乐洋拉住项露:“没面试的事情你和别人说了吗?”
项露声音听起来很低落:“没有,不过可能在场的那些学长学姐都知道吧。”
易乐洋摸摸她的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决定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承担。”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项露还是很伤心,她没立刻回家,跟去易乐洋的小公寓里非常大声地哭出来。
易乐洋无奈地端茶递水:“好歹你也是跟你爹见过世面的人……”
“这不一样啊,”项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知道有人讨厌你还是好难受啊。”
项露哭着哭着开始打嗝,易乐洋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安慰:“初中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见面还不是得夹着尾巴乖乖叫爹。”
“他们没叫你爹啊。”
“我就打个比方……”
“可高中里的人不听你的了啊。”
易乐洋觉得侯丽丽她们比初中那些猖狂的人差远了,不值得放在心上。
她努力哄着情绪虽有平复但仍然抽泣的小姑娘:“这有什么,等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他们依旧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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