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前在北地征战多年,并无子嗣,登基之后,只册封了这翠屏一人为妃。
如今陛下登基不到两个月,却已是病入膏肓。而在此之前,早在大江之上,陛下还没到建康时,翠屏已与他暗通款曲了。
夏瑾的意思很清楚,陛下归天之后,只要还是杨氏继位,翠屏身为先帝妃子,依然是贵不可言。而如果他当真取而代之,那么就是改朝换代,翠屏无论如何是不会成为他的嫔妃的。
翠屏依偎在夏瑾胸前,柔声道:“妾身不愿顶着个太后的名头,在深宫里过日子。妾身只愿服侍夏郎,名份什么的,妾身并不在乎。”
“若是那样,可就委屈你了。”
“妾身不在乎,只要夏郎不嫌弃妾身,不赶妾身走就成。”翠屏声音极为柔媚。
小楼之内,传来一阵沉闷的咳嗽声,隐隐约约似乎有人骂了一句什么。翠屏娇躯微颤,更紧的抱住了夏瑾。
夏瑾把大手自翠屏衣底收了回来,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低沉道:“走吧,我们去见陛下。毕竟君臣一场,我也不想他走得如此难受。”
“喔。”翠屏应了一声,紧紧地握住夏瑾的大手,不肯松开。
两人携手走入小楼。
楼内灯火昏黄,并无他人,只有原来的东平王,当今的陛下躺在那里。
东平王颜色枯槁,见到两人公然拉着手走进来,气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夏瑾松开翠屏,上前把东平王扶了起来,靠在锦被之上,道:“陛下好些了么?”
东平王眼中满是愤怒之色,张了张口,含混的骂了一句。
“陛下啊,我知道,你很生气。我和翠屏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细说起来,其实是杨家对不住我夏家才是。”
“陛下啊,你肯定不明白,我夏家一向忠心耿耿,为何我会有别的心思。这是因为啊,这个天下,本就该是我夏家的。”
“陛下啊,今日我想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丹水边上,比邻住着两户人家。一家主人是穷孝廉,另一家,是打鱼的。”
“这一天啊,打鱼的和穷孝廉一起喝酒,打鱼的喝多了,告诉穷孝廉说,白天在丹水深处发现了一条土龙。那土龙活灵活现,有好几丈长,和下寺墙上画的龙一模一样,不过却是张着嘴的。”
“穷孝廉一听,酒也不喝了。陛下你猜怎么着?这穷孝廉连夜把先人的坟挖开,把先人骨殖取出来烧成灰装到袋子里,把袋子交给打鱼的,又把家里所有的银钱都给了打鱼的,求打鱼的再去丹水里一趟,把他先人骨灰给放到那土龙嘴里去。”
“打鱼的问穷孝廉为何这般,穷孝廉死活不说。打鱼的便多了一个心眼,暗地里去把自家先人也挖出来,也烧成灰装到袋子里。”
“他想啊,穷孝廉这般做,肯定有缘故。把两家先人的骨灰都扔到龙嘴里,这样万一穷孝廉有啥好事,说不定他也能沾沾光。”
“这一天啊,他拿着两袋骨灰到了丹水里头,费了好大劲儿才又找到水底的那条土龙。他先把自家先人骨灰扔进了土龙嘴里,又准备把穷孝廉先人骨灰扔进去,这时陛下你猜怎么着?”
“咔嚓一声,土龙的嘴竟然合上了!打鱼的慌了,他可是收了人家银钱的,收钱就得办事。他想把土龙的嘴掰开,可怎么也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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