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这东西,绝对属于女子的私物,最是亲昵之人才有可能染指,而其后的意义也是不可言表的。
墨纪一看是肚兜就已经脑袋里“嗡”了一下,不觉心跳加快了许多,再见那其上惨不忍睹无法辨识的绣图,便脑海中自动补充上了那日为她擦抹降温时,那白皙肌肤与雪颈映霞的场景来,一时间仿佛夜凰着着肚兜躺在他的面前一般,股沟,玉腿模糊,令他的嗓子发干,喉头上下索动,不觉有些呼吸紧窒起来。
这,这难道是她……有,有心……暗示于我?
墨纪心口惴惴,呼吸滚烫,他有些激动的看向了那红红的床帐,便看到那床帐微动,似是内里的人儿在向他告知:我没睡,我、在、等、你!
紧张的吞下一口唾液,他有些犹豫:这是邀约吗?我要不要进去呢?我和她才言负责,她也是知的,那就是真愿意和我做对夫妻长久下去,那么我与她有夫妻之实也是应该……不,不,她还年幼,尚未及笄,我怎么能这般兽性大发?不该不该!可是……她落一件亵衣我默言送还,已是拒绝,偏她又给我一件肚兜,这是何意?身为女子,她都不顾纲常而主动邀约,我若拒绝会不会伤她颜面?让她误认为我无心?不对不对,她有伤再身,我怎能……哎,我是该迎合还是该,该拒绝呢?
墨纪内心纠结着盯着那床帐,手中捏着那肚兜只觉得自己难以抉择。
而床帐内的夜凰小心的看着注解,点点对照,终于得出自己手指所在点的位置是落凤坡。这图上的画法显示,此落凤坡与华严寺乃在一条线上,左曲右潭的倒也对称,颇有一派望山望水之像,当下激动的就是一拍图志心道:哈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正想着呢,床帐外人影晃动,将光线斑驳,激动中的夜凰一抬头看到床帐外那个巨大的光影当即一愣,本能地刚睁大了眼,床帐一撩,墨纪单手捧着那亵衣和肚兜往内送,恰恰是看到了斜身跪坐的夜凰那裸身捧书之像,小小玉笋自是缀红入眼,当即令他一惊,一手落衣,一手松帐,帐帘下落之时,夜凰迅速的把书本往胸口上一挡,直接就趴向床板。
“哎呦!”趴的太猛,伤口扯到,疼的她叫了一声,床帐外那个身影哆嗦了一下,却是一晃,急急而言:“对,对不起,我,我,我不知你竟那般……我们,我们不能!”
夜凰趴在床上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她听着墨纪这结巴的奇怪言语,只觉得有怒气涌上来:“你有病啊,我们当然不能!我说你这人,大半夜不睡觉摸人家衣服掀人家床帐做什么?”
墨纪涨红着一张脸背对于床:“我,我没摸你衣服啊,是,是你衣服落下来,我,我送还而已!”
夜凰一愣,心叫一声倒霉,便伸手砸了下床:“你,你,你看到没?”
“啊?有,有!”墨纪低着头掐巴这自己的手,他刚才一掀帐正要说我们还是等等的言语,却不期然的撞上那么一对小小脱兔,虽然场面不算壮观,但还是惊得他有所失态,匆匆松帐。
“什么?你说有?”夜凰的脑袋埋在床铺上,手又狠狠的砸了几下床:“你干嘛要说有啊,你说没不成嘛!”
墨纪的手掐巴出深深的印记来:“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何故,何故撒谎?我,我负责就是!”
“谁要你负责了!”夜凰狠的一把抓了枕头就丢砸了出去:“你要说没有,没有,没有!”
墨纪被枕头砸了一下,纠结似的抬头看房顶又低头看脚下,最后深吸一口气:“好好,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夜凰闻言,嚎了一嗓子:“啊!”一把抓了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呕得想咬人。
墨纪听到动静,咬了咬唇:“你看,我说没有你也不信不是?我们何必自欺欺人?总之,总之我是,我是愿意对你负责的!”
夜凰蹭的一下掀起被子露出脑袋:“你愿意我不愿意!”
墨纪闻言一愣,随即转身:“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愿意!”夜凰嚎叫着一把扯开帐子,一脸恼色的盯着墨纪:“我才十四啊,哪有你这样老牛吃嫩草的?看光光就说负责!我不要你负责!不要你负责!你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们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件事给忘掉,忘掉!”
说完她把帐子给拉下,人就和乌龟一样缩回被子里,墨纪望着床帐深呼吸了几下,拿手拍着脑门:“好,好,忘掉,忘掉!”他说完转了身,气呼呼的言语道:“老牛吃嫩草?好好!”他刚喃语完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立在那里只大喘着粗气,不在言语。
夜凰在被窝里缩了半天,知道觉得呼吸起来闷的压抑这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偏头看着床帐上那个身影立在那里不断的喘息,便把自己的脑袋在床铺上磕了两下,继而把床沿上的亵衣和肚兜都摸了进来塞进了被窝,匆匆的把肚兜穿戴在身上,而后伸了胳膊出去:“喂,枕头还我!”
墨纪闻言扭身把枕头捞起,后退了两步,别扭着把枕头交到她手上。
夜凰把枕头捞进来,盯着床帐上的那个身影咬了下牙:“那个,睡觉吧!记得,这个事,我们,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床帐外是低低的一声“嗯”听的夜凰想死的心都有了,忿忿的翻了身,心中叫骂着:什么嘛,明明是我吃亏被看,倒还要去哄他!这叫什么事啊!死墨纪,死大叔!我诅咒你长针眼!哼!
夜凰咬着牙的闭眼睡觉,找到地方的兴奋此刻丢失不说,图志也被她丢在了一边,此刻她只想睡觉,睡觉!她决定要把这件倒霉事给忘掉!
帐外墨纪摸摸索索的把被褥给捞了起来,人就缩进了被窝里。
不想那些了,睡觉!忘记,全忘记!
他深吸一口气,也闭上了眼,可是明明闭上了眼,却不知为何,眼眸处全是那玉笋缀红的画面,惹得他急躁的翻了个身,背对于床帐,但奇妙的是,那小小的脱兔就跟住进他脑海中一样,不断的出现。
不断在放大的玉笋,不断晃眼的缀红,撩拨的他干了喉咙,烫了呼吸,乱了心智。
感觉到下身异样的痛,他懊恼的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气,他开始趴在地铺上,想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但偏偏越是叫不想,他越要想,且想的无法控制,就似着了魔一般,不但想着她那小小的脱兔,更想着她雪颈与玉腿,甚至连她的杨桃唇都被想在了眼前,而身心似入了熔炉一般,在炙热中煎熬,偏他又在攀升的火热里回味起他吻住双唇时那柔润的美妙,只觉得下身的胀痛让他在火热中灼烧。
眯着眼,他侧目看了眼那床帐,最后一咬牙,他撑起了身子,小小翼翼的爬了出去。
他不敢弄出声响,怕惊动那床帐内的人,会令自己更加难堪,所以当他悄无声息的爬出被窝后,他猫着身子,挪步冲进了净房,当躲进这狭小空间时,他仿若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撑着墙板开始大喘息起来。
摇头晃脑,全无作用,他的眼前全是夜凰拼凑的画面,有她回眸一笑的,有她灿烂明媚的,有她娇嗔撒娇的,更有她鬼脸俏皮的……一时间所有的有关夜凰的一切画面都入潮水般涌来,让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不说,更觉得自己如同一个饥渴的禽兽,当下眼扫周围,瞧见水桶在侧,便立刻拿了瓢起来,舀了一瓢水往脑袋上浇去。
冰冷的水一浇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清醒了许多,那种焚身的欲望也有所降温,于是他又舀起一瓢水往脑袋上浇了下去……
床帐内的夜凰此刻睁了眼,她无法静心睡着,十分不爽的动手砸了下床上的软靠,刚一翻身,便感觉到内急,当下只能坐了起来,将那亵衣匆匆套上了身,拨了床帐穿鞋。
因着心里还恼怒,她只是扫了一眼那被窝,心里叫骂着:色狼,你还真睡得着!便起了身挪步往净室而去。
夜凰啊夜凰,别想了,你就当被狗咬了还不成吗?等等,我又没失身,干嘛要当被狗咬了?就当,就当被狗看了好了!
心中忿忿的想着,她已到了净室跟前,依稀听到内里有沥沥拉拉的声音,就是一愣,本能的一把掀起了布帘往里瞧,结果就看到了某人闭着眼昂着头颅,手中一瓢水的从头浇下……
“嗝”,有些许冰凉的水溅到了夜凰的脖颈处,激得她抽了一个嗝!
墨纪闻声一惊转头看向门口,结果一见到夜凰站在那里盯着自己,这人便僵在那里了……
“你,你干嘛呢?”夜凰不解的开口询问,墨纪眨眨眼,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个,我,我沐浴!”
“沐浴?”夜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半夜穿着衣服沐浴?”
墨纪脸有尴尬的把手中的瓢一扔:“与你无关!”说完便带着一身水的冲出了净室,继而竟是冲到角柜边匆匆的摸了两身衣服就冲出了屋去。
夜凰听着啪的一声关门声,忽而捂着嘴笑了起来,继而便踩着水的进了净室。
屋外,墨纪抓着两身衣服仓惶的冲到了长廊内,他站在廊内,伸手抹了一把发丝沥沥拉拉下来的水大喘了一口气,继而便看着窗影上黯淡的光线,有些发怔。
夜风凉入水,恰他又湿透了衣衫,风一吹的背上便凉飕飕的才知自己竟傻立了半天,急忙的解脱了身上那湿乎乎的衣衫,草草的擦了下身上的水,便抖开了手里的衣服往身上套,亵衣匆匆上身,来不及系上,就赶紧的脱了裤子换干爽的,哪知套了一半往上一提才发觉不对,小小的腰身绷在身上提不上去不说,还短一节,当即弄的墨纪懊恼的朝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便又匆匆脱下,换上了自己湿乎乎的裤子,再一拉亵衣要系上,才发觉这衣服也没对,也是夜凰的,当即窘的只好又脱了下这衣裳,打算去套回那套湿衣,岂料此时屋门竟‘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夜凰拿着两身衣服打着灯笼的走了出来。
墨纪慌忙的把手里的衣服往胸口上挡,挡了又觉得不对,想要去抓那湿漉漉的衣裳,可夜凰举着灯笼已经冲他招呼上了:“喂,我屁股上有伤,未必还要我给你送过去啊!自己过来拿!”
墨纪愣了下,有些羞愧般的低着头挪到了夜凰的身边,夜凰看见他手里捂住胸口的衣服,便噗嗤一声笑了,继而把手里的衣服往前一送:“喏,这才是你的,快换上了进来吧!这么大的风,小心凉到!”
墨纪伸手把衣服一接,夜凰便把灯笼塞进他手里,转身进了屋,门也不关。‘
一阵风吹过,吹的墨纪身上凉飕飕的打了个哆嗦,便赶紧的把灯笼往跟前一放,这就快速的脱衣换服起来,待把这一身都换好时,他已经打了三个喷嚏了。
拎着湿衣错衣举着灯笼,他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将门给掩上,再回到内屋时,就看到床帐垂着,一双绣鞋摆放在床下,立时,他心中升起一丝温暖,便浅笑着吹了灯笼,将湿衣等都放置了,快步回到了地铺上钻进了被窝里。
夜晚的烛火静静的燃烧着,墨纪枕着胳膊眼望着那红红的床帐,眼眸里皆是笑意。
蜡泪滴滴落,红烛身已短,当墨纪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哈欠时,已过了三更天。他捏了捏鼻梁,搓了一把脸,继续望着床帐,人有些失落:奇怪,怎么今晚她睡觉又老实起来了呢?
伸手扯了扯被子,他竖耳听了听,听到了细细的呼吸声,那种平稳已经诉述了熟睡,便眨巴了下眼,笑了下,闭上了眼。
天刚泛起鱼肚白,夜凰就醒了,在床上抻了个懒腰后,她穿套好了衣服,就撩开了帐子起床。
伸脚欲要找鞋,眼扫于地铺上裹成蚕蛹一样的墨纪,她撇了下嘴,拿脚尖轻轻的蹬了他一下:“喂,大叔,起床了哦!”
蚕蛹毫无动静,好似睡的很沉,夜凰便干脆走上了地铺到他身边弯身摇晃于他:“大叔啊,起床了,今天还要出去的啊!”
墨纪睡的很死,并不答话,夜凰瞧他那样子,也就起了身的不去理会,自己穿了鞋子去洗脸擦牙,这些弄完后,挪回到妆台前开始梳发,却从镜中看到墨纪那睡的死死的样子,便叹了口气丢了梳子,重新走上地铺弯身的去叫他起床:“墨墨啊,快起来吧,我还要去给你爹娘请安呢,再晚了可又是我挨说……”她说着伸手去拍他的脸,却感觉到滚烫,当下一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便翻了白眼:“不是吧?”
墨纪在发烧,而且温度不低,夜凰凭触手的热度就想到了昨天半夜里某人那神经兮兮的冲凉行为,当下瞪了他一眼,却赶紧的起了身,披着发的往外去。
打开院门,她本想招呼个下人去请郎中,忽而想到墨纪可是睡在地上的,又只得打消了念头,最后自己一合计去了后院的灶房处。
院落里,几个下人正打扫卫生,瞧见二奶奶披着发的进来都是一愣,全部看向她。夜凰无视这些眼神,直直的往灶房里去,才跨门进去,就看到了已经改名叫美景的璞玉在那里烧水,当下便凑了过去:“你在啊,给我帮帮忙!”
美景一转头看见是夜凰,两手在围布上一蹭,福身招呼:“奴婢见过主子!”
夜凰听唤一愣,便冲她笑了:“是个实心眼的!来给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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