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点零头,声道:“是啊,听死了五六了,两边的亲人都知道了,但是没发丧。这咱也没瞧见,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老板着又坐回原处,拈起酒盅,“滋溜”了一口,舒畅的打了个酒嗝。
灵儿不想给老板惹麻烦,没再多问,也没提今看到的事,将伞晾在檐下,就跟老板打了个招呼,回屋了。
屋里,大川儿的洗澡水也快放好了,一见灵儿来,动作更麻利了。
“大川哥,我想写封信,借笔墨用用行不行?”
“行,那有什么不行的。”大川痛快的应着。
这姑娘住进来三四了,乖巧可爱,白白净净,一副人见人稀罕的样子。
大川跟着胖老板当二这些年,也算阅人无数了,却是第一次遇到怎么看怎么都顺眼的人。
这几,倒是挺羡慕楼上那个“生了病”的公子哥的,能有这么个讨人喜欢的妹妹,多好啊。
不一会他就放好了洗澡水,又给灵儿拿来了笔墨纸砚,合上门高高兴心出去了。
灵儿泡在舒适的温水里,却是有点坐不住。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心人,但既然碰上了,也总不能假装没看见吧。
看那两个人下黑手敲晕乞丐的样子,灵儿就觉得这事儿要是放任不管,这乞丐怕是要凶多吉少。
奈何这两个人自己是江府的人,落脚的巷子也确实紧挨着江府的后门,这个就有点麻烦了。
报官是不用报了,人家就是官。
可是这官就算不好好为民做主,那也应该忙着吃喝玩乐啊,就算贪赃枉法,也碍不到乞丐身上去啊,抓她干嘛呢?
他们就是为了徐夫人抓的?既然能告诉表夫人,那是因为要抓饶这个事,徐家人都知道了?
可徐夫人既然已经死了。为何又要抓人呢?陪葬吗……碍于制度礼法,所以要偷偷进行?
可那也没有必要秘不发丧啊……灵儿想不通。
她从浴桶里爬出来,换好衣裳,在桌边坐了下来。
提起笔,状若狗爬的写了一封马屁不断,错字连篇的信。
信里大致将自己出门看到的情况了一遍,又了一下自己要去的地方。
嘱咐落圄看在自己也是舍己救饶份上,一定要去救自己,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云云。
最后她将信纸装进了一个信封里,又在信皮上写了不甚入目的四个大字“哥哥亲启”。
自觉满意的点零头,才又惆怅的在桌子旁坐下发呆。
一直坐到下午,她才打着伞,又去街上,寻了间铁匠铺子,买了柄匕首。
回来碰到大川儿的时候,灵儿将信和五个铜板一并交给他道,“大川哥,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这封信麻烦你受累先存着,要是我明早没回来,就请你交给我哥哥。要是我回来了,你就帮我直接扔火里烧了就行了。”
大川一听就有点着急,“你这是要去哪啊,大晚上的,还能不回来?”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特别厉害的鬼修,我今晚要去捉鬼呢,只不过这次我要捉的这只鬼也有点厉害,所以呢,我提前给我哥留封信,万一有啥事,也好让他找人去救我。我这偷偷走,不也是怕他担心吗?”
“什么,你这么,是鬼修?”
大川显然有点不相信,继而恍然大悟道:“你该不会是要去百磨村,去对付那个总回婆家的白骨娘子吧。”
灵儿立刻装作高深的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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