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郑逸南硬拉方雁南去买婚纱。
在婚纱店里转了一圈,两人不约而同看上了一件粉色的婚纱。
由于罩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婚纱越往上粉色越淡,至腰部以上纯白,肩部是白底绣金的蕾丝。
郑逸南请导购帮方雁南试穿。
方雁南从更衣室里出来时,郑逸南的目光都仿佛被凝固在了时光里。
她的长发被盘起,头上插了一圈淡粉镶水钻的小花,锁骨藏在蕾丝下面,若隐若现,腰身纤细柔软,裙摆被衬裙撑开,宛若一朵莲花,盛开在水中央。
方雁南站在镜子前面也有些恍神,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美。
等她回更衣室换完衣服,郑逸南已经去收银台刷卡,把婚纱买下来了。
瞥了眼小票上的金额,三万九,方雁南眼底掠过一抹错愕,却什么都没有说。
花三万九,买一件一生只穿一天的衣服,不得不承认,贫穷确实限制了她的想像。
*
郑逸南把装婚纱的箱子放入后备箱后,汽车重新发动。
道路两旁的景致越来越陌生,方雁南才发觉这不是回去的路。
“这是要去哪?”
郑逸南挑了下眉,不作答。
到了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捉了方雁南的一只手,压到自己嘴唇上:“种花去!”
这句早晨两人床弟间的玩笑话,让方雁南的脸倏地一下红了,迅速把手抽回来,小声嗔道:“斯文败类!”
郑逸南显然对这个回应很不满意,撇了下嘴:“我们家方老师似乎记性不太好,这么快就忘了乱说话的后果?”
方雁南立刻噤声,双手捂着脸偷笑。
上次她乱说话,被郑逸南抵到墙根,吻晕了追问,到底谁是衣冠,谁是禽兽。
从指间偷望郑逸南,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手臂呈现出很松驰的优美弧度。
双眸没着几分力道,散散淡淡思绪放空地看着前方的路况,脸上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他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整体都很放松。
好像一个顺利通过考核,终于转正的实习生,不再像之前那般战战兢兢,眉眼间偶尔还透着小鸣小放的得意。
*
车缓缓驶入一个小区,道路两侧种着芙蓉树。
一片片羽状对生叶翠如碧玉,华盖盘铺展着,一簇簇伞形的粉色花团,像一团团云雾,轻盈地袅绕在枝头。
树多,鸟就多,郑逸南把车窗打开来。
正是傍晚鸟归巢时,燕语莺声,宛转悠扬地在车厢内飘荡。
车停稳后,郑逸南拉着方雁南的手,坐在楼前绿化林中的长椅上。
他手臂搭在椅背上,将方雁南虚搂在怀:“把眼睛闭上。”
方雁南不解其意,只是顺从着心,听任那低沉温和的声音指挥,乖乖地把眼睛闭上。
清风拂面,丝丝缕缕的青草芬芳,和时有时无的花香,沁入心脾,带着大自然特有的神奇力量,将人心中的尘埃与忧愁徐徐过滤。
“喜欢吗?”郑逸南揉捏着方雁南的耳垂问道。
看那小巧耳垂,在他手指间渐渐泛起绯红,似乎是一件让他很有成就感的事,乐此不疲。
“好像远离了城市,坐在山林间,就是......”身边有匹狼正虎视眈眈,难免令她心情紧张。
“嗯?”小娘子突然一脸娇羞态,让郑逸南促狭心起,附到她耳边:“刚才来的路上,你说我是什么?”
方雁南以为他要干嘛,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飞树上的几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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