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丽心急,喝了口热茶被烫到舌头,差点把茶杯给脱手丢了。
“曼曼,你就陪我去吃嘛,我就想吃口凉粉,抓心抓肝的想。”
方雁南盘腿坐起来,抓着徐曼丽的胳膊左摇右晃,可怜巴巴地撒娇。
想到凉粉那又酸又辣的味儿,徐曼丽口腔里唾液增多。
“被你说得我也馋了,但你不许出卖我,跟老男人说是我带你去的啊。”
午后本该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但却因太阳的消极怠工,气温有些低。
坐在凉粉店里望出去,外面灰蒙蒙的。
店门口停了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看着有段时间没人骑过了,轮胎瘪着,车身上落了一层的灰。
几朵浮云悠悠荡荡地随风变幻,在高空中睥睨众生。
时有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坠落,没了生命的鲜活,躺在街面上与纸屑烟头为伍,等待被环卫工人清扫进垃圾桶。
这家凉粉店两人这几年没少光顾,味道好不好倒在其次,主要是街对面有一所高中,适合怀旧。
当年,徐曼丽考上这座省城的大学,不分由说地给方雁南也买了一张火车票。
两人约定好,无论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他们都要共同面对风雨,经历彼此的人生,手牵手的做一辈子好闺蜜。
因为是周末,对面的学校门口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住校生出入,两人看得无趣,视线中衍生不出话题来。
“杨旭荣最近回来看过你没?”
方雁南的目光又一次从徐曼丽的手上抽回后,突然问了一句。
创业遭遇打击后,杨旭荣灰头土脸地去央求他堂哥。
还是家里长辈从中斡旋,他堂哥才没计较杨旭荣当初骂的难听话,同意带着他在邻市一起干。
徐曼丽挑了根凉粉吸得哧溜响,杏眼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太想谈这个话题。
“他说忙没时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学校门口有个卖冰粉的老阿姨?”
“前阵还惦记呢。上周王阿姨特意做了一些,但我吃着总觉得差点味。”
“我也是,再吃别家的冰粉,总觉得没她做的好吃。”
“记得高二那年夏天,我上火牙痛,你天天中午去帮我买冰粉。隔壁老王跑校门口堵你,害你被他整了好几次。”
“怎么突然想起他了?”方雁南眉头轻蹙,瞬间没了吃凉粉的兴致。
“感觉杨旭荣跟他是一路货色,情商盆地还特自以为是。”
“哪有可比性,杨旭荣虽然不太成熟,但好歹对你是真心的。”
“可他跟那些人一样,不过是为了羞辱我。”
方雁南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愿意提,事实上,她也想不起来了。
随即,她又想起高二暑假快结束时,发生的那件事。
“曼曼,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别瞒着我好吗?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能舍下。”
方雁南语气极为真诚,但目光低垂,不敢与徐曼丽的视线对上。
内心深处,她并不能确定,在有些事情上,她是否真能如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徐曼丽猜到她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
“我就是太了解你这点了,涌泉报滴水,所以很多事才不愿意告诉你。”
“雁南,我当时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并不是为了让你感恩戴德一辈子的。我只有你这一个好姐妹,为了你,我也什么都能舍得下。”
背光而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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