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队死后最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原本已经渺茫的豁免令变的更加渺茫。
廖青劫走廖叔运道的恶果就像人体内的恶性肿瘤,不仅是在一处停留,而是不断的扩散,直到吞噬整体。
直到此刻我才算搞明白了劫运的真谛。
这应该是世界最残忍,最残的一种手段,一旦劫了人的“满运”,对方就会缓慢的走入死亡,在这一过程中,会不断有各种倒霉的事情在你身发生,直到人最终死亡的那一天。
而这一切是无法阻止的。
看来我要解决的不仅是如何把廖叔弄出监狱,更要解决他命运中的恶咒。
经历了这件事后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坐在各自的办公室里抽烟,洛奇、我自然和申重在一起,一根烟没抽到一半门口人影晃动,刘骜就像个幽灵,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
虽然我知道这案子已经告破,鼠妖的“冤情”得以洗刷,但心里还是一紧。
“刘队长请坐,我正要请您大驾。”申重笑着道。
“没时间废话了,我们准备明天行动,你们市局要配合,行动命令我已经申请下来,你们和武警归我现场指挥。”刘骜将一纸命令放在桌,盖章部门那几个鲜红的大字看得我满眼发晕。
这个部门甭说申重,就算是省厅也必须完全服从他的调遣,想到这儿我暗中估计鼠妖这事儿是没有挽回余地了。
申重也算是讲义气,虽然看到这一纸命令,但还是道:“刘队长,这事儿可能有误会,子贡山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鼠妖确实没有害人,问天观惨案与鼠妖没关系。”
“要不然你去和面解释一下,让他们取消这次行动,我也乐得清闲,干了这么多年的活儿,我真没想过有一天会去杀老鼠,你以为我愿意。”他冷冷的道。
“既然不愿意您就把这的情况和面说一下呗,命令不就取消了。”
刘骜冷笑一声点了支烟道:“你也知道这一来一回的报告申请有多麻烦,我不愿找这麻烦,杀一只耗子反而轻松点。”
“操。”我终于被他的态度激怒到无法忍受的程度,起身对他面门就是一拳。
然而没等我拳头碰到他身,猛然就觉得膝盖一阵剧痛,我根本无法支撑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刘骜揪住我头发,膝盖就朝我脑门顶来。
啪的一声响,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洛奇拖了回来,只听他强忍着怒气道:“刘队长,咱没啥大仇怨,你这是要他性命呢。”
“申警官,给这两位法盲解释一下阻碍我这样人办公会有怎样的下场。”
申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您两位息怒好吗,刘队长真要是在这里开枪,没人能挑他的错,我说洛哥,您行行好,扶杨川出去休息会,这里……”
“我不要你谈。”说罢我扶着洛奇勉强起身,膝盖痛的简直要哭,我咬牙忍住道:“刘队,鼠妖已经确定不是凶手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它?”
“这就是我的任务,一旦任务开启除非我死,否则就不会停止。”说罢他忽然露出一脸阴森的笑容道:“这辈子我对付过各种各样难缠的角色,但就是没对付过精怪,真的很期待这次对决,所以没有人能阻止,除非我死。”
我咬着牙道:“好,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
申重道:“杨川,你……”
刘骜一抬手道:“我等着你来杀我。”说罢他看了下手表道:“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天早八点,你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如果动不了我,捕杀鼠妖的行动就会正式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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