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说一声,这是国际部的,上课不好好上。所以带过来,麻烦大家包容一下。”殷老师捻起他的衣角,拎到前面,摘了他的墨镜,“读不好书国外发扬盲人按摩也不错。”
全班哄堂大笑,笑声中,入屠苏扭了扭脖子,睡眼惺忪地看了眼他。
夏世言也在看他,他冷哼。
入屠苏点了点下巴,无言。
两人僵持着,没人率先挪开视线,直到殷老师把书砸在了夏世言的头上。
“快给我认真记笔记。”
“老师我没位置。”
“你随便搬个凳子坐。”
他没被砸傻,倒真的搬了凳子坐在花朝暮的对面。
殷老师抬脚敲了敲细高鞋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幕,女孩的脸憋的通红似乎不愿搭理他,而夏世言似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神经病吧。
“夏世言!你别惹人家姑娘往旁边坐一格。”
夏世言往左一看,是冷得像冰的入屠苏。
往右一看,是拽出天际的陈舟畔。
.......
真可谓是左右为难。
“快点!上课了!”殷老师一弯细眉下一双犀利的眸子说一不二。
“好好好。”夏世言心一横坐在了入屠苏对面。
不自在地撇了眼对方,两人双双浑身发毛。
入屠苏照例趴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夏世言也没好到哪去,看着入屠苏的头顶愣是心烦到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目光乱转,趁着老师走到后排就起了贼胆。
“花朝暮。”他压着声音。
“啊。”她下意识回答。
“那个镯子呢?”他伸手转了转自己骨节分明的手腕示意。
“呃......”她不知道怎么说,小心地措辞,“很谢谢,但是被我不小心弄坏了.....”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有新有旧的百元,“我不知道那个要多少,目前只有六百,剩下的给我.....”
“那你手上是什么。”他打断她。
她手腕处有凸起的模样,似是一串东西,可她从来没有带过。
“我.....”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摞起了袖子,白皙的皮肤被蹭出红色的印子。
一串佛珠。
他的眼眸暗了暗。这串佛珠成色较好,红里透黑,他能看出这串珠子的价值不菲,“这什么,从没见你带过。”
“这.....”她哑言,小眼神有些慌张地瞟了眼睡着的入屠苏,“前几天开始戴的。”她的声音小下去。
“前几天?”夏世言冷哼。
怕是他送她手镯那天。
“是你根本不在意我送你什么!”他红着眼,声音隐忍着愤怒。
周遭同学都侧目看着这边,想要探究八卦。
“你干什么!”她的手被他掐着,力气逐渐变大,很疼。挣扎着,却徒劳无功。
“放开我。”小声。
一双布着青筋的手忽而扼住了夏世言的手腕。
“放开她。”少年沉声。
“哟,不是清高得很吗。不装了?”夏世言歪着头,冷笑道。
“不是很会装可怜吗。”幼时就这样装着可怜,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入屠苏只是暗自使劲。
“夏世言。”殷老师忍无可忍地停了下来,“别破坏课堂纪律。”
“好!”他忽而松开手,“你们都好。”双手懒懒地举过头顶,“是我不好。”
“发什么毛病。”
夏世言一插兜就冲出了教室。
“我们继续。就他这少爷脾气,以后喜欢一个姑娘,人家都绕着他走。”殷老师叹了口气。
下半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下了课林知秋拉着花朝暮去了厕所。
“刚刚怎么了?”
“别担心,没什么。”
“你看刚刚有人拍了你们。”贴吧里头。
虽然学校严令禁止带手机,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是自古以来的传承。
那张照片清醒地捕捉到了夏世言看着对面的花朝暮,眼神也许是角度的原因,竟然有着一丝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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