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了片刻,容珩并未发火,他在黑夜中,向边上的营帐冷冷的撇了一眼,收回目光就直接打马向外奔去。
他可没这么多时间在这里逗留,阿弦还在边城院,也不知道那里简陋的样子,她可会皱眉。
那院本就是容珩在行军打仗、外风餐露宿时,随意住的地方,肯定要比平常简朴许多。
躲在旁边营帐内的齐仕年,他远远的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发生的一牵
他身姿也如英国公一般高挺,皮肤有点黑,长的神明俊朗的,只是脸上稚气未脱,显得有些风流。
齐仕年虽然也是一名血气男儿,但是面对气场强大的容珩,他还是有点畏惧福容珩气场太冷了,让他总是忍不住想要缩起脖子。
齐仕年躲在营帐内,他知道他自己赶到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点晚,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吧。他是按照平常速度赶来的。
他怎么知道容珩会这么心急,直接带兵去一举攻破了北域。他以为怎么着也得等他到了,在开战的。
结果这容珩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不愧是当年骠骑大将军之子,刚刚他听这次北门关一战,容珩带去了十万兵马,大概还剩了五万兵马。
百年来都难打下来的北域,被容珩遇上了时地利人和,使了些许计,然后配上自己的武功盖世,就这么给灭了。
半年内,容珩带人歼敌二十万人马。夺回了大黎失守的三座城池,不仅让大黎烧毁的城池,迅速改造回到了原来的模样。还一举击破了北域最后的十万骑兵,灭了北域的残兵败将,这仅仅只用了十万兵马不到。
嗯……怎么呢。
容珩这霸道又直接虐杀的操作,让齐仕年都不禁咋舌了。
他赶到的时候,还在犹豫要不要带兵去前线看看,现在看来,还是赶紧带着兵马去收拾战场吧。
不然等容珩那个祖宗回来,他又要挨骂了。齐仕年来之前,英国公齐肆铭可是交代了他:“到了前线,一切以祁王世子了算,军令如山,怎么着也得听他的。”
齐仕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命苦,要是他待在这里还吊儿郎当的,他回去就可能会被他老爹打断腿关起来了。
唉,总归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啊,生长的环境不同,心境也就不一样了。
容珩面如玉冠,在月下拂风驾马,飘逸的衣袍御风而起,衣袍拂风而动之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角上勾着浅浅的笑,如沐春风,像个去奔赴万里的铮铮少年郎,神色好不潇洒飞扬。
他趁樊城城门还未关,一路踏马,去了城内的城西巷的李大叔家。趁他关门之时包零吃食菜,又去王大婶家包了一只烤酥鸡。
容珩去敲响了大街已经关门打烊的“岁岁点心铺”。
店主云昭华是个梳着妇人鬓的姑娘,她今年十五芳龄了,她还未成婚。成婚前夕,她去外祖家贺喜,未婚夫一家及其自己一家人便糟了北域饶毒手,待她归家便只见到白骨片片。
从此,女郎披麻戴孝,一人撑起半家店,带着对来世的期望,一头妇人鬓梳到了尾,守起了活寡。
云昭华动作温婉,她见深夜来人是容珩,面上一愣,随即就莞尔一笑,“将军深夜上门,可是有事?”
容珩拉着赤枢,他面不改色的冷声道:“来买点心,点心要桃花酥,再来一壶果酒。”
云昭华深深的望了一眼那身如玉树的男子,他眉目间透着意气风发的模样,可见心情不错。
云昭华疑惑的眉头微微一动,她有些好奇将军的妹妹是何许人也了,竟也能让铁血铮铮的将军,不动声色的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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