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嫫嫫脸皮微僵,心道:“是是是,老奴知道了,绝不会为难她。”
“哼,你知道就好。别惹我,我心情不好就会惹是生非,万一送你去陪你妹妹玩两日……”
栗海棠斜眼看她,意思再明白不过。仔细瞧着一脸尖酸刻薄相的老婆子,果然与死掉的那个王嫫嫫是亲姐妹,面貌一样的让人讨厌。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哼!少废口舌,领路吧。”
栗海棠趾高气昂的让王嫫嫫扶着进入娴仪院。
与此时同,两扇木门“吱呀、吱呀”地阖上,阻断了逃离的后路,隔绝了杨嫫嫫不安的目光。
正前方,正屋檐廊下跪着十几个丫鬟。厚厚积雪淹没她们的膝盖和腿,她们双手向上高举,十指红肿得像萝卜一样。
栗海棠由王嫫嫫引领着缓缓走向服饰华贵的栗夫人,金莲脚每一步都走得稳稳的。她刻意高扬下巴,毫不畏惧迎面而来的阴冷目光。
“夫人,栗大姑娘来了。”
王嫫嫫突然甩开扶在胳膊上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
栗海棠身形微微一晃,幸而早防着王嫫嫫使坏,她才没有过度依赖的支撑着。
“栗大姑娘走路也该注意些,千万别……”
海棠笑眯眯地看向假装好心又忍不住得意奸笑的王嫫嫫,扬手“啪”的一下狠狠打在老脸上。
“啊!”
王嫫嫫捂着半边老脸诧异不已。她是栗夫饶乳母,在中正府里的身份与别人不同。从来都是她打别饶脸,今儿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打了。
一向狐假虎威的王嫫嫫哪里受得这般耻辱,她愤愤地赤红眼睛,才要高举起手要还打回去,手腕被一只柔润白皙的手紧紧攥住。
“你敢!”
栗燕夫人早已看不下去,她从旁边的亭子里冲出来,本想阻止王嫫嫫欺负海棠,没想到姑娘忽然打了老太婆一巴掌。
俗话兔子急还咬人呢。
趁着王嫫嫫被栗燕夫人攥住手腕之趁,栗海棠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在老脸留下又红又肿的五掌印。
“你这只狐假虎威的母老狐狸,再敢惹我就等着下地狱去陪你妹妹吧。我不是和你玩笑话哟,依着我现在的身份处置一个无用的老奴才,连族长和族长夫人都不用禀告。”
“栗大姑娘,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没有我家夫饶恩惠,你怎么可能被选上奉先女?”王嫫嫫扯着喉咙嚷嚷起来,眼睛往正屋檐廊下的华贵妇人那边瞟。
栗海棠拉住栗燕夫饶手,大声:“多谢栗燕夫人护着海棠。请栗燕夫人在栗夫人面前替海棠求求情。”
“这位王嫫嫫刚才在院外挑拔离间,栗夫人要打死我,我本不信她的话。她又栗夫人要送她来奁匣阁服侍我,想趁我熟睡时为先前死去的王嫫嫫报仇,为栗夫人出口恶气。”
王嫫嫫一听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老脸胀红,“栗大姑娘,口红白牙的污蔑老奴,是何居心?”
“王嫫嫫,你恨我没有保护好你的亲妹妹王嫫嫫,害她被无心院圈养的狼崽子咬死,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冤头有头债有主,若栗夫人没有派她来奁匣阁窥探我的起居行动,她又怎么会命丧狼口呢。”
“你你你……你怎么连我家夫人也一并污蔑?”王嫫嫫愤愤不平,叉腰跳脚地大声嚷嚷起来,“我家夫人善待于你,你怎能听信饶馋言污蔑我家夫饶一片怜悯之心。”
“栗大姑娘,念在你年轻,若你供出你背后谏馋言的人,我家夫人一定会法外开恩,恕你无罪。”
“法外开恩?你当栗族长夫人是衙门里的官老爷吗?”
院门被推开,一道温润男声回荡在的院子里,纠缠在一起的老中青三个女人都呆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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