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王说:“咱们兄弟们斗来斗去这些年谁还不了解谁呢?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毕竟从小都一块长大,谁有几斤几两你我心中都跟明镜似的。要不然咱兄弟仨现在被关在里面,老八你却可以自在地站在外面。”
“既然五哥看得这么清楚,那五哥不妨说说看,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哼!外面?要么是你老八坐收渔人之利,既干掉了慕容恒,也把我三人收为你囊中之物,做了这北国的新皇帝;要么就是你帮着慕容恒灭了我们三人,继续为那个昏君卖命——唉!我倒真希望是第一种结果啊!”
“三位兄长,这天下安定不好吗?为何一定要将起兵造反呢?”
“老八,说这句话时你应该先扪心自问自己过得好不好。且不说这天下百姓,单单就你慕容豫章这些年可曾睡过一个踏实觉?”齐王一脸正色道,“这些年你慕容豫章打个喷嚏、受个风寒甚至是吃饭噎着了、走路磕着了,他慕容恒马上就收到了消息。好在你够狡猾,一直没让他抓住你的把柄,否则今日关在这的就不一定是我们仨,而是你慕容豫章!”
“没错!老八,朝廷曾不止一次暗示过我们三人联手对你发兵。坦白地说我们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但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懂的。”赵王靠着门边坐在地上,悠悠地说着,表情木讷而又无奈。
“三位兄长日后有何打算?”慕容豫章问道。
嘉定王抬眼看着慕容豫章,一脸苦笑道:“我等还有何打算?怕是只能在此等死了!只可惜啊,辜负了风将军的恩情,此恩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完,三人都低头不语,那一副被迫等待死亡的无奈不禁让人心生寒意。五个人都沉默不语,这原本就昏暗阴冷的地下牢房,顿时变得更加沉闷阴郁。此刻,在这方寸之间,在这一瞬之间,生与死似乎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良久,慕容豫章终于开口了。他摊开掌心,将那三枚玉佩呈在三王面前,道:“这可是兄长们的玉佩?”三王略微瞟了一眼,同时点点头。“这都是先皇所赐之物,豫章也有一枚。据说当年先皇请工匠用同一块玉石一共做了十二枚,每个皇子都有一枚。听说此玉佩寓意‘同气连枝,和衷共济’,想是先皇是希望他的儿子们往后都能‘勠力同心,共筑慕容家的江山’!正因为此才会将这北国疆土分封各位皇子。作为一个父亲,他本想做到不偏不倚,雨露均沾。殊不知,这自古以来,唯有这人心是最难料!也最难满足!前朝的‘同室操戈,兄弟相煎’之鉴尚历历在目,可先皇却偏偏视而不见,造成今日之局面者乃是先皇,不是慕容恒,更不是你我或其他的藩王。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三位兄长今日之境遇也是早已注定。”
三人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似乎是在听,又似乎是在各自想着心事,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停了片刻,慕容豫章继续道:“如果豫章告诉三位兄长,你们的家人与部下一切安好,不知兄长们意下如何?”
听闻此言,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六目直勾勾地看着慕容豫章,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嘉定王“腾”地站起身,坚定地说:“若八弟能保我一家老小平安,五哥我会拼上下半生,竭尽全力助八弟登上皇位、安定天下!”
“我等定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齐王、赵王竟然躬身向慕容豫章行礼。其实他们从慕容豫章走进来的那一刻心中就渐渐明白了:只有他才是这场战争的赢家,才是这天下的霸主。
慕容豫章回了礼,道:“谢三位哥哥成全!三日后乃是弟弟登基大典,豫章会在朝堂之上恭候三位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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