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豫章扭过头,看着一旁的墨老先生。老先生一直在盯着这个孩子看着,自始至终目光也没有离开孩子的脸和他那双眼睛。他仿佛是在倾听,又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看着老先生这副神情,慕容豫章没有去打扰。
这天下需要救助的人又何止这孩子一人呢?如今百废待兴,朕日后的担子远不止眼前。眼前这个孩子是幸运的,只要公主开心,留这孩子在府里做个奴才也罢。想到这,慕容豫章便开口道:“那公主接下来打算如何安置他呢?”
“父皇,儿臣听了他的此番叙述,也不禁为之动容。他仅仅大儿臣两三岁,可说起话来却是条理清楚,思维敏捷,如果能有机会让他多学些知识的话,他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不如父皇将他带回宫中如何?这样他就可以跟哥哥们一起入太学学习——只有那儿才能学到更好的本领,好不好?”
“这——”面对女儿的请求,一时竟不忍心去拒绝,但是若是答应了,那便是更加草率了,一个乡野的流浪孩子,又岂能与皇子们平起平坐?何况还是一个不知根底的孩子。该怎么说才让才能女儿明白这种情境呢?
正当慕容豫章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时,张一鸣便开口道:“谢公主美意!不过三宝乃一介乡村野孩子,万万不可与皇子们同读共寝,那样将会有损皇子声誉。三宝倒是会些粗陋活计,若陛下不嫌弃的话,倒可赐三宝在公主府里做个奴才,干些活计,三宝只求一日三餐能够饱腹便足矣。”
“哈哈——倒是个懂事的孩子,不错——”此刻,一直默不作声的墨老先生居然开口了。
“莫不是先生相中了这个孩子?”皇上问道。
“不——不——这孩子与老朽之间尚未有那个缘分,甚是可惜了!不过他日与陛下是否有缘暂且尚不得知,依老朽之见,不妨一切随缘吧。”
慕容豫章看着墨羽,他深知墨羽是个轻易不开口的人,若他一旦开了尊口,那事情总是有了些眉目的。他不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瑾儿,那这个张三宝就留在这听风阁做个杂役如何?”
看看事情也许只能到此了,慕容瑾懂事地点点头。张一鸣也跟着白芷退了下去。
片刻的宁静让他暂时忘却了朝堂的纷繁复杂与风云变幻,这一刻,他的眼里与心里只有女儿,在这儿他只是一个父亲,时间平淡而甜蜜,连空气都是温润的。
直到李林提醒说快到午时了,他才不得不起身回宫。
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做这座府邸的主人,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临行前他像所有的普通父亲一样将府里的每一处都转了一遍,甚至连角落也不放过,还反反复复地交代管家与婢女们,仔细地照顾好公主。此刻的他只是个父亲,是个连吃喝拉撒都想去过问的父亲,再普通不过了,甚至普通的过于唠叨与迂腐,惹得一旁的李林一路偷着乐,若是待的再久一些李林也许会被憋坏的。
不出墨羽所料,青冥和玄冥很快便给慕容豫章带来了他想要的证据。一切正如他与墨羽猜测的那样,连日来边境的不断摩擦、北国内部的连连怪事,果真是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纵。
看到青冥等人拿回来各种证据,慕容豫章并没有大发雷霆,反倒平静的很。只是在十天后的一日早朝时,有五个位高权重的大臣突然没来早朝,后来不知是谁传话到朝堂上说这几人都病了,今日不来早朝。堂下站着的人群中似乎有些个是心知肚明,却没人敢多言。不过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却在静静地等待着看新皇帝的笑话——他们想看看新皇帝会怎么那这件事来树立威严。只是,慕容豫章倒是十分坦然,看上去似乎是一点也不在乎有人在挑战他的皇威。
第二天,这几人依旧没来上朝,直到第三天散朝时,这几家的家眷到宫中来找人时,人们才知道这五个大臣丢
了,而且是在差不多的时间走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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