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程知府欲语还休。

“朕累了，程知府。”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臣告退。”程知府不再多言，只暗暗愤恨。

皇上这意思不就是警告他不要对程丹的遗体做什么泄愤之事吗？

宋甘棠心情沉重的走出皇宫。

“可怜了程双双，平白无故遭此横祸。”

“谁都有错。”方怀瑾似乎不经意间碰到了宋甘棠的手：“程知府不该偏心至此，程丹不该把恨倾泻在无辜之人身上，而程双双？”

“她既然知道程丹日子过的清贫为何不与程知府说上一说？以程知府对她的宠爱程度想必会想也不想的就同意她的话，说到底还是有些炫耀的意思在了。”

“你说的在理，是我糊涂了。”宋甘棠站在原地，眼底是细碎的笑意，人间绝色配着她毫不委屈。

“没……没关系。”方怀瑾想再说谢些什么，却发觉自己手心钻进一抹冰凉。

“帮我暖暖手，天快黑了，有些冷。”宋甘棠没再看他，拉着他走了起来。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方怀瑾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宋甘棠再次停下来，弯着腰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你真的特别可爱。”

“瞎说。”方怀瑾挠了挠头发，不忿的看着她：“可爱是形容我这种身材伟岸，玉树临风的男子的吗？”

银铃般的笑声从宋甘棠嘴里溢出，方怀瑾静静地看着她，这笑声消散于天地之间，回荡在他的心田。

夜越发深，月光也越发皎洁，那皎洁无暇的月光洒下来，照彻了一对璧人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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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贱婢！让你绑个头发都绑不好还能干嘛？”黄茜毫不犹豫给了这小丫鬟一巴掌。

“太子妃，奴婢平日里也是这样给你绑的呀……”小丫鬟捂着被打痛的脸蛋，委屈的眼泪汪汪。

说来也巧，这丫鬟正是宋甘棠放在黄府的那颗棋子。

宋甘棠让小苓每月都给她送些银子补贴，于是她越发觉得摊上黄茜这个主子简直倒霉至极。

更何况她父母是个贪财的，竟然要她给城门口卖猪肉的屠夫做妾！

若不是郡主帮了她一把她还不定受什么折磨呢，她自小就聪明，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

郡主要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她不知道，只知道郡主不喜欢黄茜、黄相和太子这些人。

要不然自己每次与郡主说起黄茜郡主怎么下意识皱着眉头，掐着手指？

她愿意帮郡主做事，小苓姐姐说了，等一切都结束，郡主就把自己赎出来，到时候自己的是郡主的丫鬟了。

可是丫鬟的身份做起事来太不方便，而因为黄茜不受太子宠爱，连带着自己也在东宫处处受到排挤。

于是她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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