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骂,徐顾可并不在意,而是依旧气定神闲的走到了容玉旁边的空位上坐下,这位置原本就是为他准备的,只是因为大概是知道他不会来所以并未放置垫子,他也不在意,找了姿势就靠了下来。
似乎是自己的威严并没有起到震慑这逆子的作用,徐厚瞪着眼睛怒道,“整日里不务正型,四六不着,你这又是要作甚?”
徐厚发怒,徐顾却似乎觉得这是件顶有趣的事,不仅不担忧反而爽朗的笑了起来,“怎么,我这正正经经的回府听你们商议正事,便是觉得我来的多余了,还是说您觉得我这是打扰了各位?”
徐厚未发一言,但显然被气得不轻,他膝下三子,却惟有这个徐顾总是惹人注目,偏他对这个儿子却最是痛心疾首。
章氏在一旁见这父子两又闹僵起来,她心思一转,立刻对着徐厚劝慰道,“老爷,凝之这不是回来了吗,您也该消消气,这一家聚一块也是不易,您何必为这点事情上火!”
“这点事?”徐厚大概是被触到了怒点,立刻看着徐顾喝道,“你可知道你身上有半点世家子弟的模样?”
“世家子弟?”徐顾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眉宇间带过一丝冷意,“父亲你说这话可有些不妥,我们徐家自来便是商贾之门,那里算得上世家,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哦”
徐顾故意拉长调子,如何环视了大厅一圈,容玉直觉不好,便见徐顾果然将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他面上带了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徐顾就在容玉忐忑不安的心情下说道,“恐怕在场的世家也大概就是容玉了。”
他这话说的太不地道,即是贬低了徐家,也是将容玉一人放在对立场上。
容玉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怎么就偏偏坐在这人旁边呢,可一想自己和他居然还是夫妻,就有些郁闷,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对比起容玉的郁闷和尴尬,在场的人心里恐怕都有些不快,只觉得徐顾这性子也是太不讨喜了。
徐厚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只觉得这儿子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拍了拍一旁的桌子,怒道,“畜生!”
“父亲,您别发这么大火嘛,对身体不好”,面对徐厚的震慑丝毫没有压力,徐顾反而看起来相当轻松,似乎依旧是个风流场上的贵公子模样,“我今儿可是带了好消息回来的,要不要听?”
徐厚听罢,冷笑一声,“好消息?你能带什么好消息,莫不是又是在外厮混胡闹的丑事?”
对徐顾要说什么丝毫没有兴趣,徐厚倒第一直觉是这小畜生定又是在外面惹了麻烦,逃回徐府避难的,便不由得对他冷色道,“若又是什么混账事情我定打断你的狗腿!”
“您说这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父亲,您不累我听着都累”,徐顾散漫的掏了掏耳朵,看在众人眼中十足一副痞相,“既然您要商议徐氏烧锅的事情,我自然不能缺席,但我也就直截了当的挑明,今年的御酒,虽说是为着太后的寿辰备选但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诱饵,我劝您老别去趟这滩浑水,没什么好处!”
徐厚一听当即大怒,他拍着桌子再次怒道,“朝廷之事也是你这混账能浑说的!”
知道徐厚的态度定然是不会死心,徐顾并不意外,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您定然是不信的,但您明知朝廷重选御酒意味着什么还偏要去趟,只怕徐家也会被您拖累,当然,您若要固执己见,我且问你,先人的事情你也能做得了决定吗?”
徐府能有今日这等气派,多亏的自然是徐厚,但知道内情的也都必然知晓这一切都和徐厚当年的正室有关,但前尘碾尘,淡忘在尘埃里的记忆总归是要被忽略,是以这话一出来,徐厚的脸色就变得很不自然。
容玉自然不晓得这其中的因果,但见这父子两都因着这话而变了形容,便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些不可说的内因,再想起来徐蕙之的话,她或多或少猜出来一些,但却并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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