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由得再去望向章氏,章氏的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依旧笑盈盈看着,只她身后的徐盼却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担心这父子两又吵起来,许久不说话的赵氏问道,老爷,您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徐厚能将众人都召集起来,可并不是为了些吵架怄气的小事,他必定已经有了具体的规划但过问众人的看法也不过是锻炼一下这些晚辈的能力,只是今日显然有些不大合适。
“是呀,老爷,您何必同凝之计较,他虽然也有不同意参加的意思,但毕竟也是为了整个徐府”,章氏也跟着劝慰道。
但徐厚显然并不将徐顾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单纯对他有着偏见,闻言冷哼一声,“这小畜生懂什么,不过是在外听了什么阿猫阿狗的话便信以为真。”
徐顾的面色如常,对徐厚的态度早就习惯,只是心中仍免不了有几分撕扯,便淡淡一笑说道,“父亲果然还是如此,我的话便从不听,听了也不过是觉得当做胡言乱语,那你说我还回来做什么?平白的被当做笑话吗?”
他这话显然已经又暗恨徐厚的意思,但徐厚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听了这话,赵氏在一旁暗自皱眉,容玉也觉得有些不妥,只怕这话让徐厚太过难堪,徐厚也听出了这话的潜台词,他心里冷笑一声,便觉得手指都跟着发起抖来。
“逆子!”徐厚咬牙恨恨道,“你当这家是什么,你还当这是家吗?”
徐顾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望,可是又觉得有些可悲,他回来不过是临时起意,觉得大概也是难得的良心发现,觉得徐家不该陷入危难,毕竟老祖宗和香姐还在,便是为了她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便也就冲动了这么一回。
可父子两到底是冤家,一句两句说不到一起便生了怒气,更可恨的是,徐顾打从一开口的每一句话中都在视他为洪水猛兽,仿佛不出而不快!
所以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待下去,纵容再是心硬如此也不该受此难堪。
他便站起来,想要离开,可才走了两步却听到身后的徐厚大怒道,“混账你这又是要做什么,你以为找你老祖宗便能为你撑腰?”
老祖宗?撑腰?
徐顾的脚步一顿,忽然觉得想笑,便就真的笑了起来,他背对着徐厚,低声道,“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的儿子究竟在你心里是个怎么样的人才会让你想到我竟会去找个老人家撑腰?”
难道不是吗?徐厚一怔,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的徐顾每次淘气调皮闯了祸事便总是窝进老母亲的怀里,如何让自己生气却也是半点不敢将家法挨上去。
徐顾大概是觉得还不够,再次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知道你必然不会更改主意,但这也是你从商多年的自信,自信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自负……”
徐顾的话还没有说完,容玉就见着一枚青瓷的茶杯堪堪撞在徐顾的额头,如何他也只是闷哼了一声就捂着额头稍稍弯了弯腰。
在场的人一时都怔住了,容玉顺着茶杯飞来的方向看去,徐厚正站得笔直,面上却已经铁青,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他手旁的茶桌上一派狼藉浪迹,显然,这枚茶杯正是他砸出去的。
再看徐顾,他已经重新站直了身体,只是额头上一条刺目狰狞的血迹正顺着侧脸流下,看上去异常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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