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吴宵换了马甲,在汉代,官民之间还是存在巨大鸿沟的,读书人在社会确实是高人一等的,就算吴宵只是普通读书人,陈宫这个县长也会不吝接见的。
这个时代的人难得读书,所以读书人并不多,大多集中在士族豪门之中,就算寒门也是殷实之家,普通老百姓哪能有那个机会读书,若按比例算,一千人中也未必有一个读书人,所以吴宵以读书人的身份求见,陈宫自然不会拒绝。
“末学后进吴宵吴重云,见过县长大人!”吴宵得了准许,在县府大堂见到了坐在首的陈宫,重云是吴宵给自己取的字,乃气冲九霄重云的意思。
只见陈宫身着一身得体的县令官袍,面容刚毅,眼含慧光,略带孤傲,却又让人忍不住亲近,吴宵不由对陈宫大生好感,暗叹不愧为名士风度,而且还是饱学之士。
面的陈宫就更惊讶了,只觉堂下之人龙行虎步,眉目如电,虽着文士服,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场,却是天生尊贵之人,行礼也是风度翩翩,让人如沐春风,陈宫不敢怠慢,不敢将吴宵当后辈看待,亲自下了高堂,以平辈见礼,“原来是吴公子,在下陈宫陈公台,山野小县,无甚招待,贵客座!”
“不敢当贵客,县长客气,是宵叨扰了!”吴宵不由莞尔,没想到陈宫也是个秒人。
“那重云也别这么客气,叫我表字公台即可,如何?”
陈宫见吴宵丝毫没有不悦,也不由高看了一眼,方才实际是他的试探之词,有客门,哪能不招待,不一会儿就有府中小厮奉酒水小菜。
“哈哈,求之不得,公台兄!”吴宵自是从善如流。
“好,重云贤弟,那为兄就托大了,不知重云何方人士啊?”陈宫越看越觉得吴宵不凡,欲问其来历。
“在下颍川长社人。”这是吴宵早就想好,他的出生在这个时代肯定经不起推敲,但长社黄巾泛滥,十室九空,就算有人去调查,那也查不出什么来。
“长社?!”陈宫闻言却脸色一变。
“重云可知长社黄巾贼匪泛滥?”陈宫凝重的问到。
“在下岂能不知?”吴宵脸现悲苦之色。
“那重云家眷?”陈宫是个直性子,想问什么就问了。
“家中只老父老母,在下此番就是从长社而来,未及救援,皆殁了!”吴宵更显悲苦。
“那个......重霄节哀才是!”陈宫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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