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书房中取出历年澧州整理出来的档案,比对过往年的税值,果然有些蹊跷。澧州每年的赋税上下浮动都不大,而今年却下降了一成,这对于富饶的澧州很是少有。
李行知唤来手下皇城司中的尖锐飞羽:“近来澧州除了招婿这件大事,可还有什么风吹草动?”
“回大人,澧州近来未有灾祸,并无什么风吹草动。”
李行知冥思了一会,翻动手中关于澧州的簿子。“那和人族可有什么走动?”
“人族中人近来在镜界各地走动都极为频繁,自从人族与夜魅大战后,休养生息,繁荣富强。澧州也不例外,人与夜魅相处融洽。属下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盯紧澧州,你先退下。”李行知捏了捏山根,来自己清醒一些。
人族在镜界活动得频繁不过是掩饰太平,真正的目的可见一斑。
“大人,急报!”
李行知接过飞羽手中的密信,是提前埋入澧州的情报网送来的情报。上面写着的是澧州慕容世家所在的容山地质不稳。信中的内容让李行知有些兵荒马乱。
李行知翻阅澧州的地质录,容山富含矿石。虽不是魅石那般神圣,却是铸兵器极为需要的矿石。容山地下的熔岩虽不如云梦血魅山那般纯净,却也是凡土稀有的。
“这是要造反了?”
李行知将心中的推论写在密信中,交给飞羽送信给林柒,便继续翻着所有关于澧州的资料。
舞涟进典狱司时刻意叫外面的小厮不用通报,准备给李行知一个惊喜。她静悄悄地进入室内,李行知不用抬头便知道是谁了。
“五公主,如今天色向晚,不知您来典狱司找微臣有何要事?”李行知合上手中的书簿,刻意让舞涟看见“澧州”这两个大字。
“本公主当然是奉父皇之命,跟着李大人身后学习知识啊!”舞涟瞄到书案上的书簿,喜形于色。
“若是学习,也不需要这个时辰来找微臣吧。公主到底有何要事?”李行知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官袍,明明是那么多大臣都穿着的衣裳,却在他身上显得格外耀眼。他虽已至而立,不过那身明明很有官威的蓝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温润。
众人皆说江漓将军人如玉,靠的是那身白衣锦袍。他们只不过是没看到这位宦官之首的风华。
舞涟的目光停留在李行知身上,久久不能忘怀。这灼烧般的目光令李行知有些不适,他倒是宁可舞涟还是用那种看不起他的眼神看他。
舞涟将身后的食盒放在桌案一旁,笑盈盈的说着:“本公主就是来送饭的。听说李大人想来温和好相与,不知李大人可否赏光?”
李行知脸上虽还是温和的表情,心里却怒火中烧。
“您也说了,臣只是向来好相与。抱歉,臣公事繁忙。若是公主无事,还请速速离开典狱司。典狱司乃朝堂重要机构,断不能随便进入。”李行知唤来飞羽,下逐客令。
舞涟瞪红了双眼,发怒到肩膀颤抖。飞羽见舞涟没有离去的意思,又不敢直接架着她离开,无奈的看着李行知。
“你让这些人下去,本公主有事和你说!”李行知见舞涟还是不肯走,也没有让飞羽离开。
“臣手无缚鸡之力,而公主雪魅卓绝。飞羽奉命护臣的平安,还请公主毋须胡闹。若有要事还请公主快些说。”
舞涟见李行知让步,便变本加厉,傲慢地指着一个茶杯说:“你先给本公主一杯茶,本公主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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